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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魔法这种事情正常考虑应该是要对大家保密的吧?也就是说十贵子这家伙不会乱说什么的吧?就是嘛,这些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也会很困扰的嘛。
……怀揣着各种不安,天马就像贝壳一样一动不动,完全贯彻自己打酱油的姿态。这是当然的。这时要是说什么的话绝对会引火烧身。
只有保持沉默了。
这样的话,救命稻草就只有十贵子一人——
「那个,我也就随便问问,藤宮同学和天马君是什么关系?一起上学的话,也就是说不是普通咯?」
「藤宮同学是天马君的什么人呢?」
这种问题果然来了。
喂喂,拜托你了,藤宮小姐!
好好看看周围的空气!请给一个能让他们接受的回答啊!
『我是他的什么人吗?这样啊,如果这样说的话……』
十贵子稍稍歪了歪脑袋,依然是露出宝石般的微笑。
『那我是他的狗哦。』
……差点就滑翻在地上。
本来治愈的空气,突然发出了噼啪的结冰声。
(OHMYGOD!)
这个女人,想了半天居然说了最不该说的东西。而且,这家伙很明显是故意的吧?!
(……哎哎,怎么回事,狗什么的)
(不会是听错了吧?)
(但是她刚才对谁说了吧,自己是他的狗)
(嗯,说了,说了。天马君要是狗的话还说得过去)
(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怎么了?昨天为止还什么都没有的呀?)
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那些背后刺人的视线。
我真想变成像贝壳一样——不对,就是变成贝壳,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操那个心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啊。天马君开始装睡了)
(太卑鄙了,揍醒他!)
(看上去怎么弄,他也绝对不打算起来的吧?)
(是啊。但是这样的话绝对有什么亏心事。)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可什么都不会讲的啊!
天马就这样趴在桌上,始终贯彻着他早已暴露的装睡戏码。
至少能平安撑到接下来的班会开始啊!天马悲切地乞求道。
*
熬过坐如针毡的上午,终于迎来了午休。
「然后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马」
即使儿时的玩伴问着问题也带着刺。
「不,啊,嗯」
天马只好暧昧地敷衍两句。
「什么“不,啊,嗯”啊!学校里你和藤宮十貴子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给我说明一下情况没有什么不行吧?」
「嗯—。确实是」
话虽这么说,但是即使对象是沢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告诉他到什么份儿上。
而且现在天马说话的对象沢木悠太郎人并不在眼前。
天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校园庭院里榆树顶端附近。在那里和沢木通过手机对话。
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天马一天之内变成了名人,被各种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追逐着。想要从那群家伙的视线里逃离,只好这么做了。
顺便说一下,要是不这么做,藤宮十貴子会一直跟在后面,无论是课件休息,还是去厕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符合『我是你的狗』这句话,但是这也太能给人添麻烦了吧!而且还在现在这种微妙的状况下。
比四层的教学楼还要高的榆树。
对于之前刚从建筑物上摔下来弄个半死的天马来说,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难道是……」沢木还是一副带刺的声音。「和那天那件事有关?」
「那天?」
「喂,就是最近那次,食堂那件事啦。要说这十年我所了解的,天马你和那女孩的交点也就只有那次啦。」
「嗯——。嘛。有的话也应该算有……不,不对,应该没关系吧?」
「我可不认为没有关系啊」
这位好友的声音,就像是录口供的警察。
「虽然那时候我什么都没问……不过,天马,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什么瞒着?」
「况且你当时的行动就已经很奇怪了。那个时候,你说你滑倒了?这种蹩脚的理由你以为行得通吗?那样滑倒把托盘打翻——却能做出那么漂亮的受身动作吗?」
「啊,不,没那样吧?」实际上当时受身也失败了。「如果刚开始就用怀疑的眼光看的话,就会是你感觉的那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