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会让人紧张的美。
但这次不一样,像在祈祷般唱着歌的侧脸,让人感到心痛。
她没办法准确地形容出来,如果硬要说的话……
布兰纳把路西安教定为国教之前,据说在该地有为数不少的殉教者。
遇到种种的迫害也不灰心。为贯彻坚定的信仰,他们昂首欣然地接受处刑。
可是也有很多人无法贯彻到底,有人无法忍受对死亡的恐惧以及拷问;甚至有些人忍过了拷问,但家人却成为人质使得他们不得不屈服。
从奈迪尔唱着歌的侧脸,感受得到那种可悲的弱势以及温情。
在沙漠里唱完这首歌时,奈迪尔脸上一直散发的那股险恶气息消失了。
但是,这次他用这种表情唱着同一首歌。
对奈迪尔来说,这首唯一会的那普堤斯语歌谣,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那时候跟现在,奈迪尔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唱着这首歌的呢?原本震拟大地、响彻四周的高亢歌声,如今却像要消失在空气中般地孱弱。
演奏突然停下,不知从哪来的随从正对团长交头接耳,之后团长便慌张地跑进内门里面。
“搞什么?”
“场子冷了啊。”
留下没事可做的乐团成员,以及扫兴望着他们的市民们。
“到底是怎么了?”
优丝蒂亚小声说着时,团长嚏嚏嚏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他们穿过吵杂的市民们,笔直地向两人所在的地方奔来。
“那边那位先生!”
完全不需怀疑他是在叫谁,因为其中一名随从已抓着奈迪尔的手臂不放。
“请、请过来这里。”
遭到他们强硬拉扯,奈迪尔不愉快地用力把手收了回来,因为他们抓住的是左手,所以才能勉强反抗,他在头巾底下咋了一下舌。
“我能自己走。”
他似乎知道躲不掉了,口气很坚定。
但优丝蒂亚却非常焦急。他们是因为瞳色而察觉了吗?不过在披着头巾的情况下,不从下面窥探应该没办法发现啊。
“请等一下!”
她反射性地叫了出来。随从因为被金发碧眼的少女叫住而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那个人是我的随从,我身为他的主人,不允许你们没有理由就带走他!”
虽说奈迪尔以前有说过一样的话,但优丝蒂亚很讶异自己居然可以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谎言。
“您的随从?那么这个人是……”
“女孩子家一人在外行走,实在难以安心,所以我才把他带出来当我的护卫。”
看似理所当然的发言,随从们听到后面面相觑。
原先的目的是要请求王宫保护奈迪尔,优丝蒂亚清楚那跟现在自己的行动很矛盾。但在不了解他们目的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团长跟随从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后。
“那么小姐,能请您也跟我们走吗?”
“咦?”
“要带走这个人是国王的命令。”
优丝蒂亚听完后说不出话来,奈迪尔表情也变得很严肃。
随从像是在说“吓到了吗”般地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带走您的随从。只要身在这个国家,就算是布兰纳人也得遵守国王的命令。这是为了不损及您的利益,也是我们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面对既有三分道理又像片面之辞的这番话,优丝蒂亚连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奈迪尔无力地仰望天空,把头巾拉到下颚。
额头到鼻子的部分出现阴影,眼睛的颜色又更加灰暗,这种状态下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不对,也还不能肯定他们已经察觉了。
总之在还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不能够把奈迪尔交给他们。
优丝蒂亚下定决心,在深呼吸之后,用毅然的表情看着随从们。
“我知道了,不过请先了解,我一定会以主人的身分来保护这个人。”
由随从带领来到的地方,是穿过内门后马上就能抵达的大厅。
穿着金碧辉煌服装的侍女及随从们在四周待命的空间里,地上铺着白色的大理石,墙上是刻着纹样的沙色石灰石;天花板挑得非常高,且考虑到采光,窗户分成两段来设置,射进来的光芒成为带状,照耀着地板及墙壁。
虽然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家具,但墙壁旁均等排列着青铜制的小桌,每个上面都放有没点火的油灯及雪花石膏制的花瓶。
插在雪白花瓶上的,是闪耀的金黄色莲花。
人口正面的墙壁设有一扇镶嵌工艺的巨大门扉,左右两旁的墙壁虽然也有几扇门,但豪华跟大小部天差地远。
以那扇门为背景,房间中央再往内一些的位置上,有张设有扶手的大椅子,西拉姆王就坐在那里。从仅在植物纹样的毯子上放置椅子看来。这应该只是临时搭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