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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蕾儿发出尖叫。
尤里皱起眉头,瞬间用力扭住罗堤的手臂。疼痛让罗堤大叫出来。
从两人的体格差别来看,胜负早就一目了然。尤里把抓住的手腕往内一拉,像是要抱住罗堤般地抓住了他,但罗堤还是拼命抵抗。
那为了逃跑而拼命挥舞四肢的样子,像极了惹到蜜蜂的小型野兽。
“尤里殿下!”
士兵们正要试着靠近。
“别过来!”
尤里叫道。坚决的声音让士兵们停下脚步,阿克蕾儿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但这句话似乎没传到罗堤耳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是我的错,我并没有做错事情!”
就算知道双方有明显的力量差距,那疯狂乱动的样子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在空中挥舞的四肢打在尤里的肩上还有脚上,可是他却——
“别过来……我、我会想办法的……”
像在压抑感情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阿克蕾儿有些吓到。
尤里看起来并不是在抓住罗堤,反而像是在抱着他。
宛如要把因为疼痛而大声哭喊的孩子抱进怀里的父母一样。
那样子很令人鼻酸。
罗堤实在太年幼,他是个没有犯罪的自觉、连所犯的罪的轻重也搞不清楚的孩子。
被关在石造宅邸、禁止与他人接触,不知外面世界的可怜孩子。
但他所犯下的罪过并不会消失。
无端被卷入那场火灾,有很多人就这样丧生。
鲁蜜菇在还没成为大人,还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就死了。
——跟他好好谈谈吧!
自己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过于空虚了。
如果更早、更早、在某个更早的时点就——
“因为、因为,不这样做就轮到我被杀啊!”
罗堤的叫喊声响彻了周遭。
“……其实我隐约有发现。”
在成为避难所的小宫殿其中一间房里,尤里露出苦涩的表情说道。
当然这是最高级的客房。地板上铺有地毯,上面摆着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以及长椅。
从门的另一头来到这里避难的宅邸人员们,发出的喧嚣声传了进来。
安心的声音中混杂着怒吼,也听得见哭喊的声音。
损害状况到什么程度?有多少人丧生?现在都还没个底。
“从父亲的态度也感觉得到罗堤应该不是父亲的儿子,但真正确信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尤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眉头深锁了起来,像在忍耐疼痛般露出痛苦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
“那女人误会我欺负了罗堤,在亢奋的状态下脱口而出。说‘你对罗兰殿下做了什么’,而且还叫我‘尼可拉’——她用父亲的名字来叫我。”
“罗兰”应该是指那位有着金发蓝眼的瓦鲁斯骑士。苏菲是一亢奋起来就会失去理智的人,有可能因此吼了出来;把多年的怨恨以及自己的恋慕都——
或许苏菲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生下来的两个儿子,而是自己憎恨的男人及所爱的男人也说不定。她只是没办法接受自己不甘愿的婚约,说不定其实既不恨也不爱两个儿子?
阿克蕾儿下定决心问道:
“是您背部烧伤的时候吗?”
尤里好像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凝重。
就算已经知道阿克蕾儿看到了烧伤的痕迹,但他应该没想过她连理由都知道吧。
“是谁跟你……”
说到一半尤里停了下来。
“罗堤说的吗?”
在阿克蕾儿点头的时候,走廊突然变得很吵闹。
“请、请等一下!请先让我通报。”
门发出超越喧嚣的超大声响被打开。
头发乱七八糟的苏菲就站在门外。
平常注重服装打扮的她,现在没戴着任何一颗宝石,礼服的裙摆也很凌乱,装饰用的腰带也迈遢地没系好。在她背后站着脸色惨白的卫兵。
“大公妃殿下……”
苏菲完全无视阿克蕾儿的存在。
“你……”
从她平时尖锐的声调完全想像不到她会发出这种声音,那是像要诅咒对方般的低沉声音。
“……到底要、到底要把我弄到多不幸你才甘愿!”
应该是罗堤的事情传入她耳里了吧。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