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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自己的母亲却溺爱着弟弟,年幼的尤里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呢?会感到有多悲惨、悲伤、空虚、愤怒呢?
“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那女人讨厌这个国家,可以说是彻头彻尾地厌恶。她恨因为家里想要大公家财产而叫自己嫁过来这件事,不只恨用钱把她买来的父亲,连佛兰得鲁这个国家本身都很憎恶。所以……愤怒的矛头才会指向跟她厌恶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又是佛兰得鲁人的我。”
尤里淡淡地继续说着。
“难道……就因为这样。”
看到露出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阿克蕾儿,尤里的表情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阿克蕾儿也无法再说些什么。
尤里其实也不相信,更不可能接受,但现实中惨烈的对待没办法从记忆中消去。为了保持内心的平静,只得全盘接受。
“我觉得很烦,要先睡了。”
粗鲁地说完,尤里已经在长椅上躺平,然后好像是为了挡光,把毛巾盖在头上。
阿克蕾儿连忙把油灯的火焰熄灭。结果还是让他睡在长椅上了。想当然耳,脚果然超出了椅子。
该怎么办?现在应该要继续说服他去床上睡吗?
阿克蕾儿正在苦恼,这时黑暗中突然有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我自己才想问为什么自己得被那样子憎恨呢。”
隔天一早,阿克蕾儿醒来的时候,尤里已经不在房内了。
问了来做早上工作的鲁蜜菈,她说尤里在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是去哪里呢?”
“当然是官邸。”
鲁蜜菈冷淡地回答。
阿克蕾儿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居然没有发现尤里离开,睡在别人床上的自己实在令人感到羞耻。
(明明也把我叫起来就好了……)
对他感到太过抱歉,心中反而开始抱持着没有道理的不满。
(原本想说起码要亲自送他出门……)
在那种地方睡应该没有办法消除疲劳吧。看到上面还放着被子的长椅,阿克蕾儿担心着尤里的身体。
在整理完仪容及用过早餐后,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因为尤里说了“别走出这个房间”,所以这次绝不能再做出轻率的行动。
她没办法,只好读书或刺绣来打发时间。
房间外面有卫兵,里面则有鲁蜜菈一直在守着自己。
应该是尤里吩咐的,真是辛苦他们了。特别是鲁蜜菈跟门外的卫兵们不同,所以没有换班,应该更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吧。
虽然有考虑趁这机会教她习字,但一想起以前被直截了当地回绝,就没办法简单说出口。
烦闷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夜深时分,尤里终于回来了。
“还没睡啊?”
看到阿克蕾儿的脸,尤里第一句话这样说道。
与其说是关心她,倒不如说是有些被吓到的口气令她有些生气。
早上没有送尤里出门,所以原本想说回家一定要亲自迎接而在等着他,但却被这种语气对待,内心会受伤也很正常。
“欢迎回家。”
背后传来鲁蜜菈小声的招呼。
“啊,辛苦你了。”
尤里边说边把脱下来的卡夫坦拿给鲁蜜菈。
阿克蕾儿默默看着两人的举动。
从今天早上开始,鲁蜜菈一直待在这房间里,三餐是由别的侍女送来,然后由房里的鲁蜜菈接手。为了陪伴阿克蕾儿,鲁蜜菈连一步都没有走出房间。
本来已经是可以休息的时间了,但她一直到尤里回来前都待在阿克蕾儿身边。
除了让人了解她责任感很强之外,更让人深深感到这名少女对尤里的忠诚心。
“那我下去休息了。”
鲁蜜菈宝贝地抱着尤里的卡夫坦,正要走出房间。
就在那时——
“鲁蜜菈。”
尤里叫了她的名字,并抛出了东西给她。
鲁蜜菈用抱着卡夫坦的手接住,那是颗红色的熟苹果。
“我这么晚才回来真是对不起。肚子应该饿了吧?不够的话去卫兵们的伙房拿些东西也行。”
尤里愉快地对着愣住的鲁蜜菈说道。
那笑容让阿克蕾儿的胸中产生针扎般的痛楚。
“晚、晚安。”
鲁蜜菈惶恐地离开了房间,阿克蕾儿有发现到她蜂蜜色的脸颊变得通红。
胸中的焦虑感让阿克蕾儿感到困惑。都到了现在,应该已撤底了解鲁蜜菈的心意,但自己的内心却奇妙地一点也不平静。
“把那女孩交给你,看来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