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应该也很冷吧。说到这里,我的斗蓬是跑去哪里了呢?
“那个……”
——您不冷吗?正要这样问时,却先被用力地拥抱。
阿克蕾儿实在太过惊吓,甚至感觉连呼吸都停止了。
“尤、尤里殿下……”
尤里抱住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用力。
拥抱的力气大到阿克蕾儿感到很不可思议。刚刚那想触摸却又没能触摸的犹豫到底算什么?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硬挤出来的声音、令人感到疼痛的拥抱。
与其说是要让对方安心,不如说是想让自己安心。
阿克蕾儿感到这个拥抱与其说是要保护谁,还比较像是不想失去谁。
到刚才都像在关心年幼孩子般说话的人,现在却如同依偎着双亲的孩子般用力抱着阿克蕾儿。透过拥抱自己的双手,尤里身体的颤抖传了过来。
阿克蕾儿感到很心痛,而用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被暖炉的火焰照亮的严肃表情、将沾血的手藏起来的姿态。
说出没有什么大碍时、那安心的表情。
以及现在那恐惧发抖的姿态。
阿克蕾儿了解到尤里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救自己。
为了帮助某人,为了保护自己,而使用了暴力。
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也不能说是正确的事情。尤里自己也很清楚。
阿克蕾儿对自己说出“过分”——打从心底感到后悔。
说出口的这句话,深深地伤到尤里。
自己并不是让他生气,而是使他内心受伤。
“……对不起。”
听到阿克蕾儿小声的道歉,尤里只稍微抖动了一下肩膀。
回到木造宫殿时,最先出来迎接的是罗堤。
“阿克蕾儿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满脸喜悦,摇晃着淡棕色的头发下着楼梯朝这边走来。
这里是本馆,所以身为次子的罗堤就算在这也很正常。
但他给人的印象是一直都在母亲身边,所以在这边看到他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但考虑到是从二楼走下来,有可能是从别馆通过长廊来的也说不定。
“太好了,我听说您被暴徒袭击,正感到坐立难安呢……”
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您已经知道了吗?”
好不容易才能开口问道。
屈辱、羞耻、恐怖同时再度涌上心头,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罗堤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宫殿里的人也全都知道了;知道自己差点被人非礼。
“是的,我好担心,好担心……那、那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易害羞还是天真无邪,罗堤靠近看着阿克蕾儿的嘴唇。
她压抑着想要用双手遮脸的心情,微微低头来藏住伤口。
“够了吧,公主很累了。”
尤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那不容许对方再说下去的声音,让罗堤吓到抬起头来。
他的蓝色瞳孔像是有事想要问般地瞪着尤里。
“……是哥哥救了公主殿下吗?”
“我当然要保护我的未婚妻。”
尤里的回答像是在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不过,感受不到像对苏菲一样的憎恶。
是用漠不关心来抑制憎恶吗?
不跟对方有牵扯的话,自然不会抱有复杂的感情。在明明是同一个肚子生下来,却被极度憎恶和极度溺爱的人之间——
在害怕地窥探自己表情的弟弟面前,不知道尤里心中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未婚妻……”
罗堤像是在推敲这句话的涵义般低声说道。
“你快回去,你在这里那女人又要大呼小叫了。”
尤里说得好像是要随便打发他,罗堤听到以后下定决心地说道:
“可、可是我……我也想要替这个家出点力。”
意想之外的发言,令阿克蕾儿眼睛张得很大。
没想到感觉还是小孩的少年口中,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仔细一想,罗堤也已经十四岁了,这种年龄被给予什么职位,或是为了担任什么职位而开始接受训练也很正常。
但是他一直待在石造的宅邸里,只跟母亲两人在那里生活,其他什么事都不管。
考虑到十九岁的尤里三年前就开始帮忙父亲,这的确有些太过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