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结果论。你知道要是我再晚一点抵达,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尤里愤怒地说道,阿克蕾儿沉默下来。
确实是这样没错。如果再晚个三十分的话,光想像就让身体缩成一团。
但这种处理方式并不正确,要处罚他们应该有别的方法。
“但、但我还是得救了,所以请别再对他们做出过分的事情了。”
“过分的事情?”
尤里的眉毛挑了一下。
——糟了!
她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
要劝他应该也有别种说法。
明明尤里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挥剑,这样讲实在对他过意不去。
“那、那个……”
阿克蕾儿害怕地看着尤里。
尤里沉默不语,看着倒在地上的暴徒。
耳朵被砍掉的男人因为疼痛一直在地上翻滚;脸被踢的男人倒在地上,手脚不断抽搐,从嘴巴流出血及有小泡泡的黄色液体。
尤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注视着这让人不忍卒睹的光景。
看起来是在整理他内心的激昂。
沉默一会儿之后,尤里像在一吐怨气地说道:
“反正对我的未婚妻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一定是死刑。”
“可、可是……”
阿克蕾儿快要哭了出来。她确实被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这个国家的法律说不定会对他们处以极刑。但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就、就算如此,也不需要您亲自下手。”
阿克蕾儿拼命地试着抗议,尤里听到后摆出很不愉快的表情,但他还是把剑收回了鞘里。
“带走。”
尤里一命令,随从就把两名男子拖走。
阿克蕾儿还坐在稻草上,抱着想依靠尤里的心情抬头望着他。
被暖炉的火焰照亮的侧脸,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
阿克蕾儿沉痛地感受到自己的一句话让他有多生气。
但她对叫他停手这件事,并没有感到后悔。
不过——“过分的事情”那句话并不该说出口。
“那、那个,谢谢您救了我。”
她有些惶恐地试着说道,但尤里连回答都不回答。
虽然知道是自作自受,但这情况令人有些无地自容。在低下头的刹那,裸露的胸前突然映入眼帘。她马上抱起自己的身体,弯腰藏住上半身。
稍早的恐怖又有些涌上心头。
真的,如果尤里再晚来一点的话……
“啊……”
她努力压抑着喉咙深处要爆发出来的声音。
绝对不能哭出来!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是自己任意离开了尤里身边,才会遇到这种危险的事。
(是我自己考虑不周全……)
因为认为自己没有哭泣的权利,所以她拼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但止不住肩膀的微微颤抖。其实她真的非常害怕,就算知道没事了,但一想起来还是全身发抖。
就在那时,肩膀上突然有股重量。
(咦?)
她用手去摸,发现那是很厚的上衣。
一抬起头来,尤里正用悲痛的眼神看着自己。
“……尤、尤里殿下。”
“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宛如在跟小孩说话般的温柔嗓音,让因恐怖与悲伤而萎缩的内心转眼间就被治愈。
“你流血了。”
尤里的手伸向阿克蕾儿的嘴唇。
但在快接触到嘴唇时却停了下来。
阿克蕾儿眼睛张得很大。她看见尤里白色的手指,因为刚才沾到血而染成了红色。
凝视着自己的手指一阵子之后,尤里像是不想让阿克蕾儿看到一样,把手指弯曲起来。
罪恶感跟难为情,令阿克蕾儿心跳越来越快。
“还会痛吗?”
“……没、没有什么大碍。”
阿克蕾儿有些语无伦次。
“这样啊。”
尤里放心地叹了口气。
脱下卡夫坦一的尤里,脸上的表情跟平常一样。但脸色非常苍白,紧咬着嘴唇,像是在忍耐着这刺骨的寒冷——
阿克蕾儿轻轻按住自己身上的卡夫坦。
把这件让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