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想起了原先的目的。
“你没事吧?”
阿克蕾儿靠到鲁蜜菈的身旁。
脸上到处流着血的鲁蜜菈,用疲惫的表情点头。
“你流血了,不治疗不行。快进房间里吧。”
“……公主殿下的房间?”
“嗯,我从布兰纳带了很多种药来。还站得起来吗?”
“……这、这样会弄脏公主你的衣服呀。”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吧。”
阿克蕾儿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鲁蜜菈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没办法站起来吗?”
“可、可以的……”
想要站起来的鲁蜜菈发出呻吟。
不管怎么想,她的伤势应该都比一直叫痛的苏菲严重。明明应该是这样,这女孩在被揍、被踢的时候,都完全没有哭出来。
“不要勉强自己。”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鲁蜜菈的身体被抱了起来。鲁蜜菈娇小的身躯,被抱在尤里强壮的双臂中。
“尤、尤里殿下!”
就算是鲁蜜菈,这时候声音还是慌张了起来。主人为自己做出这种举动,会有这样的反应也理所当然,加上鲁蜜菈平常对其他人都不太搭理,但她对尤里很忠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鲁蜜菈的脸颊有些红了起来。
“我要进去房里喔。”
说完尤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进。稳健的步伐令人不会想到他还抱着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鲁蜜菈在尤里的怀中缩起身子。
两人的身影看在阿克蕾儿眼中,其实有些不是那么愉快。
在赫斯提亚带来的药箱前,阿克蕾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被称作东西文明十字路口的阿卡迪奥斯,就算是国力低落的现在,珍贵的物品还是可以大量取得;当然药品也不例外。用特定地区才能栽培的珍贵药草所生成的各种优秀药品,仍然能在市场上买到。
但是——
不管有多么优秀的药品,阿克蕾儿从来没有帮人疗伤的经验。
她当然在基鲁克岛照顾过患病的母亲,但那只是帮助母亲喝水、吃饭等事情,并没有帮忙疗伤。
所以在打开药箱时,她就不知道该用哪种才好。重点是,她根本连哪个是什么药都不知道。
总之先全部拿出来,读看看药品上的名字!
“这药叫黄莲?”
“那不是胃药吗?”
尤里马上插嘴说道。
“这样啊。那……这是桑树的果实。”
“吃止咳药是要做什么。”
“咦、嗯,这是野蔷薇所以……”
“喂……那是泻药喔。”
“…………”
尤里充满怀疑的表情,让阿克蕾儿无地自容。
鲁蜜菈坐在长椅上,用不安的表情看着两人。在眼前看到要治疗自己的人那么没有医学常识,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我还是问一下好了,公主有帮人疗伤过吗?”
“……没有。”
尤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果然一样。
“很抱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能麻烦叫会疗伤的人来吗?”
阿克蕾儿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难为情与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用”的心情,使得她抬不起头来。
突然头上响起了笑声。阿克蕾儿一抬起头,就看到尤里正弯着身子笑着,阿克蕾儿没办法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就算没生气应该也会摆出无奈的表情才对。
那笑容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像在笑小孩子的失败一样。
“难怪我觉得很奇怪。让我看看……”
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的余韵,尤里伸出了他的手。
他从还搞不清楚情况的阿克蕾儿手中,半强迫性地拿走了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瓶子跟亚麻布,在阿克蕾儿眼前把紫草包在亚麻布里,涂在因内出血而红肿的部分上;擦伤的部分则敷上鼠尾草。
熟练的动作让阿克蕾儿忘记了羞耻,目光被吸引过去。
“您好像很习惯呢。”
“因为小时候经常受伤啊。”
尤里淡淡说道。这名青年的孩提时代,确实不会让人认为他跟罗堤一样优雅温柔,就算不到粗野的程度,也一定是名很乱来的小孩。
现在也带领着勇猛果敢的佛兰得鲁军。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也应该很习惯如何替伤者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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