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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苏菲举起右手开始用力地殴打鲁蜜菈,最后把她摔到地板上,开始用脚踢她。
“别再打了!”
阿克蕾儿发出悲鸣。
但是苏菲并没有收手,似乎是太过亢奋完全听不进别人说的话。
“请别再打她了!”
阿克蕾儿抓住苏菲的右腕。但是被很大一股力道甩开,重重地跌到地板上。那力道非常强劲,疼痛让她快失去意识。
“公主殿下!阿克蕾儿殿下!”
罗堤连忙冲到她身旁。
“您没事吧?”
“与其担心我,不如快点去阻止您母亲。”
她用有些强硬的口气如此说道。阿克蕾儿边忍着痛楚,内心边感到愤怒。
与其现在在这边关心我,为什么不先阻止母亲的暴行?
阿克蕾儿站起身来,将视线转往两人的方向。
苏菲突然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烛台。
在想说不妙了时,黄铜制的巨型烛台正要打在鲁蜜菈娇小的身体上。
“别再打了!”
阿克蕾儿用尽全力抓住苏菲的手腕。
苏菲拼命地想要挥下,而阿克蕾儿则拼命抓住不想被甩开,两人在空中对抗着。烛台在阿克蕾儿及苏菲的身体之间前后移动,那样子看起来只要有哪边一放松,均衡状态就会被打破,两人会一起倒下去。
“请别再打她了!您是打算杀了这女孩吗!”
“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农奴……”
苏菲高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阿克蕾儿的手腕也感觉不到她的力气了。
尤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两人中间。他看着两人,右手抓着烛台。这就是阿克蕾儿手腕感觉不到抵抗的原因,
“……尤里殿下。”
尤里面无表情,用左手把苏菲撞飞出去。缝有金线的礼服整个翻了起来,她的身体猛力撞向墙壁,发出很大的声响。
“母亲大人!”
罗堤发出悲鸣,急忙赶到母亲的身边。
苏菲在地上缩成一团,夸张地叫着“好痛、好痛”。
如果是平常的阿克蕾儿,一定会很担心而趋向前去,但现在阿克蕾儿更担心鲁蜜菈的情况。看起来她还没办法自己爬起来。
阿克蕾儿想要走到鲁蜜菈身旁时,突然被吓到而停下脚步。
尤里那可怕的表情,正散发着会让人脸色发青的魄力。
“你还觉得不够吗?”
听到尤里低沉的声音,趴在地上的苏菲抬起了头。
但她一动也不动。用同样很可怕的憎恶眼神瞪着尤里。
光这样就已经是很有胆了,她又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你这野蛮人!居然对母亲……”
“跟你到现在为止对其他人的暴行比起来,这只不过是被蚊虫叮咬到的程度罢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这个国家的国母,大公妃啊!”
“这个国家可不会没常识到把生下私生子的淫乱女人叫做国母。”
苏菲的脸因为愤怒又再度变红。
亢奋的她非常用力地咒骂。
“下、下地狱去吧!你真的跟你父亲一模一样。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心,都跟那个把我推向不幸深渊的男人——尼可拉一样!”
言多必失。这场像是对私生子疑云做出的告白,把圣王厅都给卷入了,这句话宛如自己承认尤里是尼可拉大公的儿子。
不过大公夫妇的感情,到底是险恶到什么程度?
尤里的太阳穴附近不断抖动,从他紧绷的表情,可以简单察觉他正压抑着自己快爆发的情绪。
“……罗堤。”
短暂沉默后,尤里叫了弟弟的名字。
罗堤像是被人打到一样,惊恐地抬起头。跟母亲一样的蓝色瞳孔,正透露着像被狼威胁般的害怕神情。就算这样,他搀扶苏菲的手还是勇敢地没有放开。
“如果想保住你母亲的性命,就快点带她去别馆!”
尤里像是不吐不快般地说道。
“赶快给我离开,然后去跟圣王厅的特使告解私生子的事情吧。”
“你、你这……”
“母亲大人,我们快离开吧。”
罗堤拼命抓住要往前冲的苏菲。她刚刚明明才被撞飞,还真是勇猛果敢啊。
或许是被可爱小儿子的请求所打动,苏菲愤然地离开。
看着越走越远的母亲及弟弟的背影,尤里很不愉快地咋舌。
看到亲生母子关系如此险恶,明明是别人的事情,却让阿克蕾儿十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