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往白银都市的公主 1、白色公子

国家的国母殿下明明这么地美丽……”

  就在那时,紧绷的笑脸突然有了变化。

  苏菲的表情变得柔和下来。

  (咦?)

  阿克蕾儿还无法相信眼前的变化,苏菲便高兴地开口说:

  “您这次出访的理由,我大致上都已经察觉了。”

  这应该是最先要说的话,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到现在都只字未提。该不会是想要阿克蕾儿称赞自己的美貌,所以才一直不断地称赞她吧?

  (哪有可能。)

  她连忙否定这个可笑的念头。

  但是,一想起她讲到“蛮国”时那厌恶的口吻,不禁令人抱着一丝不安。

  “在公主殿下提出正题前,我也有事想要请您帮忙。”

  苏菲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阿克蕾儿紧张了起来。

  “请问是……?”

  “希望您能跟我儿子结婚。”

  “…………”

  意想不到的要求,使阿克蕾儿一时语塞。

  “这很奇怪吗?想要有像您这般美貌的公主当自己儿子的妻子。对一个母亲来说很平常吧?更何况布兰纳是有一千两百年历史的帝国,而您是该国的公主。传统及显赫的历史,正是我们佛兰得鲁公国所追求的东西。”

  苏菲边笑边说,阿克蕾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昔日的荣光。已经衰退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但布兰纳在路西安敦圈中,仍是拥有最悠久历史及帝号的国家。

  身为帝王唯一子嗣的阿克蕾儿公主,正是那传统及历史的继承人。

  跟阿克蕾儿结婚,就代表能够以共同统治者的身分得到帝王的称号。

  的确是有些道理,可她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随意答覆。

  “大公妃殿下……”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正当她想这么说时……

  橡木材质的厚重门扉,传来巨大的开门声响。

  吓到而转过头去的阿克蕾儿,目光完全被站在那里的青年吸引住了。

  ——她认为那是白银的雕像自己动了起来。

  耀眼的白色头发、修长的四肢,给人带来压迫感的高壮身躯。

  没有一丝红色、跟雪一样白的肌肤;五官轮廓之深,就宛如冰雕一般。

  “你也太失礼了!尤里!”

  苏菲猛力站了起来,其力道差点把软椅撞倒一旁。

  她现在怒气冲天的样子,跟刚刚那装腔作势的模样,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阿克蕾儿端详着两人。

  能够用这么旁若无人的方式进入大公妃房间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失礼的人是你吧?母亲。”

  阿克蕾儿吃了一惊。眼前年轻貌美的贵妇,居然有那么大的孩子!?还有,这两人的长相,未免差太多了吧。

  (母子?)

  阿克蕾儿认真注视着被唤作“尤里”的青年。

  仔细一看才发现,本以为是白色的头发,其实是跟冬雪一样的白灰色;那对灰色瞳孔正露出锐利的眼神。

  他身穿在此地最为普遍的穿着——被称作“卡夫坦”的前襟式长袍,颜色同样也是灰色。

  这位名叫尤里的青年,让人联想到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被冰雪覆盖的北方大地。

  “请求谒见君主的客人,为什么是你在接待?”

  “我可是这个国家的国母哟,接待宾客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才想问你是在做什么?都已经十九岁了,居然用那么野蛮的穿着出现在客人面前。”

  “这是佛兰得鲁男性的正式服装。”

  尤里打断了母亲的责备。

  阿克蕾儿感到十分疑惑,尤理身上穿的卡夫坦,确实是这地方男性平常的穿着。但听说近来佛兰得鲁的上流阶级,一般都是穿瓦鲁斯或那巴尔等先进国家的服装;实际上苏菲的服装完全是瓦鲁斯的风格。

  “这里不是你出生的故乡瓦鲁斯,而是我出生的佛兰得鲁。”

  “快点出去!这里是大公妃的房间,不是像你这种野蛮人可以出入的地方!而且圣王厅不是还没承认你的登基吗!”

  “要这样说的话,既然父亲已经过世,你也不再是大公妃了。”

  他冷静的声音,跟亢奋的苏菲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菲的嘴唇颤抖,用尖锐的声音叫道:

  “你,你……真的跟你死去的父亲一模一样!跟硬是把我带到这种乡下,却又无视我的那个男人——尼可拉一样!”

  虽然这种家务事实在不该在外人面前讲出来,不过多亏这些话,才让阿克蕾儿了解到情况。

  佛兰得鲁大公尼可拉已经过世,而新的大公则是——

  “您就是新的佛兰得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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