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呢。」
「有发生什么事吗?」
「嗯,会议进行得不太顺利……」
「遇到难题了吗?」
「不,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曾为了王位继承权争执不休的双方,又因为小小的事再度反目了而已。」
艾琳娜有些惊讶。
「有争执?为什么呢?听说前任国王膝下只有阿尔法迪卢陛下一位儿子啊。」
「是的,虽说是这样,还是爆发了争执。」
拉斐尔的表情上显露出厌恶。
「陛下是在跟哪位争夺王位呢?」
「跟我。」
说得太简洁有力,让艾琳娜一瞬间以为她听错了。
「请不要误解,并不是我主动挑起争端。」
拉斐尔很不愉快地说着。
请他详细说明之后,问题果然还是出在阿尔法迪卢的身世。
法斯堤玛的法律只承认直系继承,但是跟母亲是前任国王的姊姊,父亲是宰相的拉斐尔比起来,即使阿尔法迪卢是直系的王子,母亲却是布兰纳教徒加女奴隶,两人会在继承权上发生争执也是必然。
「这我能理解。」
「但我若是登上王位,又逃不了被冠上篡位者的污名。」
那也是很可能发生的情况,看来到目前为止,他们有过不少的纠纷。
但一切只要阿尔法迪卢的母亲改信谢里夫敦,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一想到这里,艾琳娜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然,以同样是路西安教徒来说,就算舍弃王妃的光环也要坚守信仰这点很值得尊敬:实际上艾琳娜也对阿尔法迪卢这样说了。但一想到是因为这样而让他痛苦,就没办法完全赞同了。
艾琳娜曾被嘲笑是舞娘的女儿,在背地里被说成是教会不承认的孩子,度过一段既悔恨又凄惨、害怕别人目光的日子。阿尔法迪卢是否也经历过那些日子呢?所以才会拥抱流泪的自己,并给予安慰?
「在登基的时候,表示反对的大臣跟陛下处得不好吗?」
「不,并没有这种事,陛下在这点上十分公平。他对所有大臣的态度,平等到连推举陛下的人都感到有些不满。」
「这样不要紧吗?」
艾琳娜会感到不安也是没办法的。这样看来,他登基时就已经出现反对声浪了,这下又做出像是会让支持者倒戈的举动……
「但是因为这样,他把敌人变成了同伴。」
「啊!」
艾琳娜小声地叫了出来。
「反对派的大臣都非常感动,虽说不至於丢官,可是他们本来都做好被降调地方的觉悟了。」
「拉斐尔先生也是吗?」
拉斐尔似乎不明白问题的意思,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你们两位的关系在我看来非常的亲密,但是在当时,您跟陛下的关系没有因此变得比较生疏吗?」
「…………」
在一阵沉默之后,拉斐尔放声笑了出来。
「还真是说到核心了呢。」
他用笑容的余韵说道。
「我们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反对派的大臣们也都知道。我们的陛下不是会在意那种无聊事的人。」
拉斐尔得意地说道,没有任何迟疑,就像在说自己的事一样。
在会议上看到的阿尔法迪卢,确实是非常优秀的统治者。
(不过………)
赞同的同时,她又感到不太对劲。当艾琳娜碰触到他身世的时候,阿尔法迪卢的蓝灰色眼眸充满了憎恶。不曾有过嫉妒的人,是不会变成那样的。
还有他在圣堂的样子,以及烧掉母亲守护圣人像的举动——
那一瞬间,恐怕才是阿尔法迪卢心里的痛苦显现出来的时候。
不管周围怎样看待,本人如何极力隐藏,阿尔法迪卢的内心的确有很强的劣等感和激烈的愤怒。
「那为什么不让陛下娶法斯堤玛的公主呢?」
艾琳娜问道。
「陛下娶了跟王家有血缘的公主,反对声浪应该也会被镇压吧?」
「是也有想过这个方法,不过当时,陛下跟您的婚事已经先被提出了。」
「可是法斯堤玛的男性不是可以娶三位妻子吗?」
艾琳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这不就好像在建议自己的老公,可以娶自己以外的妻子一样吗?
拉斐尔果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对一夫一妻制的布兰纳女性来说,那样没关系吗?」
「…………」
艾琳娜说不出话来。那样当然不好,虽然她能告诉自己,那并不是不道德的事情,却没办法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另一方面,她的脑中十分地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