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就是这样~”费里德再次躺倒在床|上。
“你不是已经清|醒了吗?”克罗里说问道。而费里德只是大笑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咚”的一声摔下了床,顺势朝床下窥去。
“好——吧,因为房子的主人和他妻子没有逃跑便被杀了,我们找到了幸存者……”费里德说着,忽然——
“呜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大约六岁的少年拿着刀从床底下跳出来。
“呜哇哇,”费里德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向后跳开,那个男孩却仍试图用刀捅向费里德的胸口,而后者高声喊道,“克罗里!”
克罗里应声而动,他用|力踩在男孩拿刀的手上。
“啊!”刀子从男孩的手中掉出,“可、可恶!可恶!”
克罗里压|制住疯狂挣扎的孩子。
“别、别杀我!”男孩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似乎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躲在床下。
按照费里德的推理,凶手是在至少六个小时之前屠|杀了整个村子的,而这个孩子在这段时间里都躲在这里。他大概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以为自己一旦出来就会被杀,或者是他的父母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男孩的脸上沾满了泪痕,他的裤子也湿|漉|漉的。他一定是躲在床下吓得尿了裤子。
看清楚了男孩的状况,克罗里对费里德说道:“费里德,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你能不能处理一下房子外面的尸体?”
当然,克罗里指的是房子外面男孩父母的尸体。此时此刻,他们还是被放光了鲜血的样子、残|忍地倒挂在墙上,男孩不必|看见这一幕。
对于克罗里的请求费里德回答道:“那会弄脏我的衣服,我不要。”
克罗里不可置信地将视线投向这个古怪的搭档,“那你能替我照看下这个孩子吗?”
“得看他长得如何,如果符合我的审美,我不介意照看他?”
啊,对了,这个男人是个无论男女都能下手的变|态。克罗里现在可不放心把孩子交到他的手上。
叹了口气,克罗里再次看向男孩,“不必害怕,我是圣殿骑士团的一员。”
“诶?真是这样吗?”
“好烦,费里德。给我安静一会儿。”
“好吧,好——吧。”
确认了费里德不会再出声,克罗里立即再次对上男孩的视线。男孩的眼中果然盛满了恐惧,直直望进这双眼睛,克罗里说:“你活下来了。”
“……”
“听我说,好吗?你现在可以安心下来,不用再胡乱挣扎了。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随着话音落下,克罗里能够感受到男孩终于平静了一些。
男孩凝视着克罗里问道:“爸、爸爸和妈妈在哪里……?”
“你的父母保护了你。”
“……他、他们死了?”
克罗里点点头,男孩的眼中立即渗出泪水。克罗里抱住男孩。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只是安静地抽泣,并没有嚎啕大哭。这也是为什么他活了下来,因为他能够躲藏在床底下好几个小时不发出声音。
然而,他似乎没法立即告诉他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要让男孩的心理状况稳定到足够与他们交谈,他们得先洗去他身上的血迹和秽|物,让他换一身衣服并且吃上一顿饭。而这些都不可能在这里完成。
“费里德。”
“嗯?”
“这里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
“我的调|查已经结束了。”
克罗里向费里德瞥去一眼,“……不会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必要来这里吧?”
费里德弯起嘴角,“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好好调|查。”
“嗯,的确没有调|查的必要。制|作这枚银针的雕金师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说着费里德从怀里取出那枚银针。
雕金师的名字是黑伯利,这一点他们已经确认了。他们到这儿来是为了拿到黑伯利的客户名单。
克罗里忽然睨向费里德,“费里德,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特意解释的。”
也就是说,他的确隐瞒了什么。归根结底,费里德已经大致掌握了犯人的身份,而刚才他也说了在这里可以找到足以逮|捕犯人的证据。
“如果你知道凶手是谁,差不多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吗?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克罗里问道。
“诶?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来了?”
“我以为我们是来这里找黑伯利客户的名单的。”
听了克罗里的话,费里德用像在看小笨|蛋一样的表情,从鼻子里发出笑声耸了耸肩,“你觉得我们需要大老远跑到这里才能拿到名单?”
“……我不想和你玩猜谜游戏。你能不能直接从结论开始解释?”
但是费里德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