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说,盖泽曼耸了耸肩。
“好啦,我有点事要去忙,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啦。”
在葛道夫出去一会后,盖泽曼也出了兵营。其实,部下们早就猜出盖泽曼是打算先绕到少女的家偷看葛道夫的状况,毕竟他们都知道团长仍是个令人操心的孩子。
盖泽曼来到住宅区一间狭小的二层楼房。他绕到后门,贴在墙上窥视里头的状况。即使是在傍晚的街上,他也没让其他人发现。
从窗外看进屋中,能看见昨天逃跑的那名少女正在缝东西,表示果然没受伤。看上去十分文静,因此应该不必担心会起什么争执。
盖泽曼躲到窗户下方,竖耳细听里头的动静,不一会,传来葛道夫敲门的声音。
“我是黑角骑士团的葛道夫·奥欧拉。这里应该住着一名叫做希莉尔的人,让我进去……啊、不是,恕我失礼,请问能否让我进入屋内呢?”
葛道夫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传出骚动声,毕竟足以代表皮埃纳的骑士突然来到下级公务员家拜访,他们会吓到也是难免。
过了一会,传来门打开的声音,盖泽曼用他敏锐的听觉听起屋内的对话。
“昨、昨天实在太失礼了。我是来向你赔罪的……你有空吗?”
葛道夫生硬地说。
“啊……没、没有必要、向我赔罪……”
结果少女的回应比葛道夫还生硬。
“那、那我、我先失陪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啊!”
两人似乎出了点问题,从声音来判断,大概是名叫希莉尔的少女打算关上门,而葛道夫硬是把门卡住。
“你有、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我已经完全忘记、昨天的事,真的没事。”
“你听我说,我当时不是想对你动……”
“我明白,真的,我都明白。十、十分感谢您特、特意跑这一趟。”
“能否让我进屋内呢?”
“寒舍无法、招待像葛道夫大人、您这样的贵客。”
“不、不必在意,我是,我是来赔罪的啊”
葛道夫和希莉尔就这样在门口相互推辞了好一会,尽管途中葛道夫说了许多次‘你没必要害怕’,希莉尔还是抓到空档瞬间关起了门。
从屋内传来的声响判断,盖泽曼猜到她大概是回到自己房间钻进被窝,于是稍稍往内偷看,发现她真的在用毛毯盖住全身抖个不停,心想这名少女实在有些奇怪。她怕葛道夫或许是难免,不过是否有点反应过度了?
“应该……算有赔罪了吧?”
站在门口的葛道夫先是自言自语,接着隔着门说了几次道歉的话,放下花束后才离去。
这样好歹顾忌到黑角骑士团的面子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回去工作吧——如此心想的盖泽曼跟着离去。
原本盖泽曼还期待着希莉尔和葛道夫之间能有所发展,但理所当然的,一切只是场不切实际的梦。
时值深夜,盖泽曼仍留在兵营内工作,他正在思考九天后对上赤熊佣兵团的比赛要派谁出场。此时葛道夫应该已经回到家了。
突然之间,窗户上的木板上传来敲打声。是入侵者,而盖泽曼只认识一名会从这种地方入侵的人物。
“您有何贵干呀,公主?”
一打开木板,现身的果然是娜榭塔妮亚。瞧她一身礼服打扮,大概是溜出王宫之前正在参加的某种仪式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昨天不是下令要你想想怎么处理葛道夫的事情吗?”
盖泽曼一听有点愣住,因为自己的确是听了命令,没想到她竟会隔天就来追问。
“你那表情是想怎样?难道你什么都没想吗?”
“对、对啊。”
“真拿你没办法。葛道夫呢?有发生什么变化吗?”
离昨天才不到一天,实在是没什么好提的,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希莉尔那件事。于是盖泽曼随口说出那名少女的事,没想到娜榭塔妮亚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就是这个呀。”
“您所谓的‘这个’是指?”
“那个女孩呀,你想办法把葛道夫和她撮合在一起。”
盖泽曼刚才明明将少女非常害怕葛道夫的事据实以告,但是娜榭塔妮亚却是越听越兴奋,甚至还撩起裙角手舞足蹈起来。
“你不是说那女孩很害怕吗?那样才好啊。没错,是我误会了,比起被人追求,葛道夫应该是主动追求人的类型才对。
盖泽曼,那女孩一定是葛道夫命中注定之人!你快去撮合他们俩人!
娜榭塔妮亚说完想说的话,就迅速从窗户爬出去了。
还真会无理取闹啊——盖泽曼叹气归叹气,再怎么样还是无法违背这名野马公主的命令。
盖泽曼想了整晚,接着隔天一如往常到兵营和葛道夫碰头,并要他报告昨天有关希莉尔的事。
“我想她应该接受了我的赔罪,因此这件事就到…….”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