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解除陪葬能力的办法直到最后一刻吧,就算明白那只是无谓的挣扎,她也无法舍弃亚德雷吧。
如今仍爱著亚德雷的芙雷米,肯定会替它将六花逼入绝境。
时间过了许久,亚德雷手中的剑却没有更接近泰格狃。
亚德雷眼睁睁看著白鸟凶魔不知飞往何方,由于泰格狃和白鸟凶魔交谈用的是暗号,因此亚德雷不知道它们说了什么。
「……可恶!」
其实亚德雷很清楚,根本没有能同时保护好芙雷米和六花双方的方法。
不让任何重视的人死去,这样才称得上是地表最强的男人,但是有些时候也得痛下决心取舍,不然同样不配称为地表最强。
能打倒泰格狃的机会,只有它依然掉以轻心的这一刻。由于泰格狃减弱了操控爱情的力量,使得亚德雷得以恢复正常,等到泰格狃再次全力使出那股力量,自己恐怕会再次受它控制。
必须趁现在立即杀了泰格狃才行。
「……!」
可是亚德雷仍旧无法刺出手中的剑。
他拚命将想保护芙雷米的心情从心中驱逐,想击败快要输给这个心情的自己。
亚德雷不断催眠自己爱著芙雷米的心意是虚假的,那只不过是受泰格狃控制罢了。然而就算明白这一点,他依然下不了手杀泰格狃。
亚德雷眼前浮现芙雷米的脸,她曾在雾幻结界两度救了自己,而进入魔哭领后虽然抱怨连连,却也不断替自己担心。当不小心搂住她时,她像个平凡少女般脸红害羞,最后更是在〈命运〉神殿中开口要自己救她。
与芙雷米的种种回忆使得亚德雷犹豫不决。
光是一想到即将失去她,胸口就难受得快要撕裂。即使明白这个情感全是谎言,但胸口的疼痛丝毫没有衰减。
亚德雷悔恨到想即刻杀了被泰格狃玩弄于股掌间、提供它愉悦来源的自己,然而就算这么做,仍旧无法杀死泰格狃。
「这表情真棒啊,亚德雷。快继续烦恼吧,再继续取悦我吧!」
泰格狃一边面露微笑,一边把脸凑近亚德雷。
「对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其实我要杀六花的方法多的是,若只是为了追求胜利,我根本犯不著用如此麻烦的手段。但是我还是选择要造出黑之徒花,选择要培育第七人再操控你的爱情。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欣赏你现在的表情啊。」
「……什么?」
「我就是在等这个时刻啊,为了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我才会制造出黑之徒花,并将抢夺来的第七枚纹章给了你。接著为了迎接今日此刻的到来,我著手培育了你啊。」
亚德雷闻言脸色大变。
「培育……我?」
听到手中仍握著剑的亚德雷回问,泰格狃用一脸「问得好!」的表情开始述说。
「没错,就是我培育了你!为了让你来到魔哭领,为了让你背叛六花,还有当然……是为了看你这张脸呀!」
泰格狃继续说下去。
「我先毁了你的村庄好让你憎恨凶魔,因为很可惜的,在那之前你一点都没有想成为六花勇者的意思呀,于是我只好藉由毁灭你的村庄,给你一个变强的理由。」
亚德雷听了哑口无言,因为照它这么说,不就等同是自己害整座村庄毁灭吗?
「接著我利用人类作为棋子,向你传达艾特洛的存在。结果不出所料,你跑去拜艾特洛为师了。」
泰格狃把脸凑近亚德雷。
「对了对了,我先跟你讲明白吧──其实艾特洛也是我的棋子喔。」
骗谁啊!亚德雷很想如此大喊,毕竟艾特洛是那样地憎恨凶魔,甚至耗费一生进行研究,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是泰格狃的同伙。
「你不相信对吧?但那都是事实啊。我在五十年前设法让艾特洛憎恨凶魔,而他也如我所愿朝消灭凶魔的专家努力,就跟你一样喔。」
亚德雷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艾特洛那个男人也真是没用,所有他研究的内容都被我掌握得一清二楚。你应该也见过吧?那些他整理出的资料,内容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也知道你手中的杀手锏,所谓的圣者之钉对我没效,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在和你们第一次碰面时,毫无防备地中了你的圣者之钉呢。」
亚德雷听完后心想,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没有任何对抗泰格狃的手段?不过他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我可是地表最强的男人,就算所有秘密道具都曝光了,我还是会获得胜利!
「还有,你之所以能成为地表最强的男人,也是多亏了我喔。」
「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靠自己努力……!」
「刚拜入艾特洛门下的你是多么弱小,我可是知道的呀。不过你从某个时候开始懂得去爱他人,同时也是从那之后才开始变强。」
亚德雷回想起四年前的记忆,长久以来被他搁置在记忆一角,关于那名少女的梦境。
「那个时候是我在你心中植入爱情,才让你开始取回想守护他人的心而变得强大。所以你懂了吗?你全是靠我替你植入的爱情才变强的。
要是没有我的介入,你只是名中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