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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毛毛虫虽然没有半点战斗能力,但却拥有能够治好所有凶魔伤势的强大治愈力,而最值得惊讶的,是它甚至有办法修复轻微损伤的命核。
其实被称为十七号的凶魔有两只,其中一只安排在野狼凶魔身边待命,以防芙雷米有个万一时能立即治疗她,另一只则安排在泰格狃身边。
「听好,这是一件重要任务,绝不容许失败,你执行时务必要留意。」
泰格狃说完后,便动起从果萼外形的角上蔓延出的藤蔓,并用其有如尖刺的前端刺穿自己的真身。
自己持有的是第七枚纹章──光是得知这个真相,就已让亚德雷陷入混乱,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让他一刻都不得闲的紧急状况。
察觉亚德雷不太对劲的芙雷米正打算开口的瞬间,她竟忽然吐出血来。
「芙雷米!」
一看到这幅景象,刚才听到声音的事情瞬间被亚德雷拋到脑后,因为保护好芙雷米才是他的一切,第七枚纹章的事只能排第二或更后面。
亚德雷检查了芙雷米的胸口,发现上头有长成红色环状的诡异瘀痕。
亚德雷对那个瘀痕有印象。
那是两年前左右的事了,当时亚德雷还待在艾特洛•史派克的据点内日夜修行,艾特洛也不间断地从事与凶魔有关的研究。
有一次,几只不知从哪来的凶魔尸体被送到艾特洛的据点,据说是深绿之国的士兵抓到了潜藏的凶魔。当时凶魔们一被士兵发现,其中一只凶魔便用利爪贯穿自己的胸口自杀,结果导致其他凶魔都在同一时间吐血身亡。士兵们见状都十分讶异,为什么凶魔还没跟他们一战就选择自杀了呢?
虽然不是头一遭了,但亚德雷还是会纳闷艾特洛到底是透过哪种管道弄来这些凶魔尸体。说是这么说,亚德雷还是只能等待艾特洛调查完凶魔尸体。
过了一会儿,艾特洛对凶魔的尸体这么说道:
「看来凶魔之中存在著拥有奇怪能力的家伙啊。」
「什么啊,凶魔不就是一群拥有诡异力量的家伙吗?」
「奇怪的不是能力本身,而是这种能力的目的。」
艾特洛把尸体给亚德雷看。那只以利爪自杀的凶魔身上并没有诡异之处,但是其他凶魔尸体的胸口,却都有一团奇形怪状以红线围绕成环状的瘀痕。
「这些凶魔的身体都被改造过,首先我在这只用爪子自杀的凶魔体内,发现了一种类似寄生虫的玩意。
再来是其他凶魔身上的奇怪瘀痕,这些家伙的死因全是瘀痕所致,应该是某只凶魔在这些凶魔身上使用了某种能力。」
「什么能力啊?」
「若某只特定凶魔死亡,其他凶魔也会受到牵连陪它上路,推测是这种能力准没错。现在的问题在于,这种能力能拿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害怕秘密泄漏才……」
艾特洛陷入沉思,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亚德雷,则是离开现场继续回去修行。艾特洛在此之后虽然针对这种陪葬能力继续研究,但却无法钻研出有效的成果,因此便舍弃了这方面的研究。
芙雷米胸口刻著的这团环状红色瘀痕,绝对就是所谓的陪葬能力。现在看来能力尚未完全发动,但这表示凶魔之中若有谁死去,芙雷米很可能会跟著一起死。
亚德雷当然想立刻把此事说给芙雷米和德兹知道,但在这个瞬间亚德雷想起来了,想起刚才某只飞行凶魔大喊的内容。
『泰格狃大人下令绝不原谅背叛者,要是你敢对六花讲任何内幕,泰格狃大人会立刻施以严惩!』
原来那并不是针对韩斯,而是针对自己的喊话。
泰格狃的意思是要亚德雷不能泄漏半点真相,也就是在警告他不能将陪葬能力的事告诉其他伙伴吧。泰格狃要杀的如果只有亚德雷,那亚德雷根本不在意,但是现在的惩罚目标却成了芙雷米。
不能把陪葬能力的事告诉其他伙伴,因为亚德雷不想让芙雷米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
「看来应该是泰格狃事先在我的胸口埋下了寄生虫之类的东西,现在发现我成为它的阻碍,于是让隐藏的寄生虫动了起来吧。」
「……继续和泰格狃作对我就会死,但只要投降就能保住性命,它肯定是想这么说吧。」
「这样的话实在不太对劲呢,为什么泰格狃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使出这招?」
丝毫不知情的德兹与芙雷米开始猜测泰格狃的意图,亚德雷则是回想起飞行凶魔刚才说过的话。
『快好好保护泰格狃大人,阻止六花的攻势,让那些家伙全军覆没!你应该很清楚要是泰格狃大人有任何闪失,你心上人的小命就不保啦!』
亚德雷明白,假如某只凶魔一死就会害芙雷米跟著陪葬,那只凶魔一定是泰格狃。
亚德雷的身体简直跟冻住一样动弹不得,因为泰格狃等同在告诉亚德雷一件事实──那就是要是杀了它,芙雷米也会跟著死。
亚德雷如今不仅无法杀死泰格狃,也无法将这个陪葬能力告诉其他伙伴。
脑袋已经快跟不上急遽变化的局势发展──有个疑似持花圣者的声音告诉亚德雷他就是第七人,芙雷米又因陪葬能力成为人质,而且只有亚德雷知道这件事。
该怎么办?亚德雷陷入苦恼。
泰格狃深信,它花费五十年布下的局一定会开花结果。
泰格狃利用艾特洛的理由全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刻,也就是拿黑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