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谎言

苦头,是为了魔神以及全体凶魔的利益。但是该不会,泰格狃其实只是单纯喜欢看到其他事物痛苦挣扎的模样?

  另一只凶魔巨头的卡尔癸克就爱着凶魔,它视部下如己出,与它们同甘共苦。

  或许自己挑错了主人也说不定,三十号最后将这个念头从脑中抛开。为了获胜所需要的不是卡尔癸克的温柔,而是泰格狃的智谋和残忍。

  「芙雷米现在正在前往刺杀恰姆,若瑟的途中喔,虽然下场肯定是夹着尾巴回来,等到那个时候,就轮到期待已久的下一幕了。」

  泰格狃笑了笑。

  「我当然会在一旁见证这一切喔。唉呀,真是等不及了。」

  背叛芙雷米使她重重受创,这就是最后一件工作。

  对于打从心底爱着芙雷米的六号,三十号不断对它强调接下来的事不过是策略的一环,让芙雷米恨它们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将一切对她挑明,并且再度接纳她加入凶魔之中。只有到那个时候,芙雷米才能真正融入凶魔之中成为伙伴。愚蠢的六号就这样全盘听了进去。

  三十号忠实地完成最后一道手续。那就是彻底折磨,伤害败战逃回来的芙雷米,然后再使她充满绝望。

  泰格狃全程以愉悦的模样在一旁看着。

  芙雷米遭到家人背叛时的表情,三十号至今仍历历在目。她的脸上仿佛失去了所有表情、所有情绪。

  其他的凶魔们也一齐袭击了芙雷米。泰格狃虽再三命令不可杀了她,从没说过不能伤害她。三十号它们于是尽情玩弄了芙雷米的身躯。

  到了最后芙雷米逃往人类世界,三十号的任务到此告一段落。

  所有的任务都结束了。虽然三十号完全不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是它确实如泰格狃要求的,让芙雷米打从心底恨透凶魔。

  家族成员之中的贯嘴鸟与红蚂蚁已经被芙雷米杀了,而完成任务后三十号也变回本来的低阶凶魔。

  六号则是完全被当做废弃物般被放逐至魔哭领之外,据说它仍然相信芙雷米总有一天会归来而替她照顾着那只狗。在芙雷米离开约莫过了五个月的时候,更传闻它遭到卡尔癸克的部下袭击丢了性命,不过早已没有任何凶魔会去在意这点小事情了。

  在与六花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的前夕,泰格狃再度出现在三十号面前并愉悦地说:

  「芙雷米现在似乎过得很惨,她遭到人类追杀,只能过着躲躲藏藏,饥寒交迫,充满绝望的生活。

  真不错,做得太棒了!人类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我都不禁高兴到想给那些代替我折磨芙雷米的人类一点奖励了。」

  三十号搞不懂这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芙雷米这下总该彻底了解了吧?她根本不被任何人爱着,要是她有这点自知之明就再好不过了。」

  泰格狃愉悦地笑着。

  时间回到现在,三十号所扶养的芙雷米如今以一名敌人的身分出现在魔哭领内,并且怀着三十号种下的憎恨之心不断屠杀凶魔。

  她接下来即将与其他六花讨论持花圣者及那个名叫黑之徒花的圣具。

  「………芙雷米,怎么回事?我可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啊。」

  摩菈一副不可置信地询问,亚德雷也和她的戚想一样,完全不晓得为何芙雷米会知道这件事。本来还以为是韩斯或萝萝妮亚通风报信,结果一看才发现他们两人也被芙雷米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吓呆了。

  「我是想等全部人都众在一起时才讲,分开讲只是多做工罢了。」

  芙雷米斩钉截铁地回答。摩菈继续追问下去:

  「你说你就是黑之徒花?」

  「可能是我整个人,可能埋在身体之中,也可能是身体某一部分是黑之徒花。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一种,至少确定黑之徒花与我有关。」

  「你这算是自首?你原本就知道关于黑之徒花的情报吗?」

  芙雷米摇了摇头。

  「不,直到刚才听德兹提起之前我根本不记得这些,就连能力也是分析房内的神言才知道的情报。」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可能曾经来过这里一次。」

  「我还是搞不懂,这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亚德雷提出的疑问,芙雷米只回了他一瞥后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说明不够充分,我现在补充一下。制造圣具时,一定要让想当做圣具的容器碰触到术式的神言才行。制造黑之徒花的术式虽然被分为两部分,不过核心部分就在此处,代表黑之徒花的容器肯定来过此处,并且碰过房内地板上的神言。」

  「这又能解释什么?需要让圣具与术式双方互相接触这种基本常识,根本不用特地提起也知道吧?」

  「………抱歉,不听到现在这些说明我还真的不知道。」

  亚德雷回答了摩菈的疑问。

  「我刚才一开始进到这里时总觉得有股既视戚。原本以为只是错觉,却在盯着持花圣者看的途中渐渐回想起来,即使记忆相当模糊,我确实在极近距离看过持花圣者。

  上一次来这里时恐怕我还是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幼童,所以才会在来到神殿的途中都没想起这件事,不过实际见到本人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是就算你说你曾见过持花圣者,也不能成为你就是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