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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紧盯著更衣中的美少女看──这我可不能说出口。
「该怎么说……是个很有学姊风格的房间呢。」
「这个感想,我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呢?请你用那边的坐垫吧。」
「喔。」
我跟学姊面对面坐下。
「………………」
「………………」
不知为何,我们都很生硬地陷入沉默。
为、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跟美少女两个人独处──这种事情,最近应该早就因为妹妹或妖精而习惯了才对。真是奇妙的感觉。
「学、学姊……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请说些什么吧,我可没有余裕自己开口。
「你不是有事情才把我叫出来的吗……」
学姊点点头。
「……………………因为太紧张,所以忘记自己想讲什么了。」
这句话差点让我摔倒。
「……因、因为……这也没办法嘛!让男性进入房间……除了家人以外,你是第一个啊!」
「是、是这样吗?」
用这种表现方式,反而更让人脸红心跳。
「学校的朋友呢?」
「没有请他们来过家里。因为父亲很有名,也曾经被缠著请求说要来见他,但我全部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擅长跟人来往。」
总觉得这说法显得有些沮丧。
……哇啊,我这问题太失败了。
从平常这个人的情况看来,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了。
在学校也是这种态度的话,根本不可能会有多少朋友。
「……我……」
学姊保持端正的跪坐姿势,低著头小声说:
「……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法结交到真正的朋友。」
「?这是什么意思?」
「……我……即使跟学校的朋友在一起,或者是跟他们聊天……也不觉得特别愉快。」
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青春期时常见的那种「自己是很特别的」这类优越感。
只有罪恶感不断传达而来。
「我搞不懂大家为什么在笑,只觉得刚才讲的话真的有那么好笑吗?不管是电视的话题还是音乐的话题,或者是在讲某个不在场的人坏话……明明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我也希望能跟大家更亲近……但却无法一起欢笑。每当我装出笑容,就像是说谎般充满歉意。」
「啊──」
这种心情我能了解……只不过这种话无法轻易对这个人说出口。
我也有过很相似的感觉。
为了工作、家事跟妹妹──当我不停专心于这些事情时,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也因此跟不上班上的流行。这么一来很自然地无法好好交流,话题也因此更加对不上──这真是一种难以摆脱的恶性循环。
但再怎么说都是同班同学,每天还是得见面。
实在不可能断绝跟朋友的来往。
那真是相当辛苦的状况。幸好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再加上还有智惠这些很懂得为我设想的朋友,所以才勉强撑过去。
「大家觉得有趣的事物,我都不觉得有趣……我拚命寻找后好不容易发现到觉得有趣的事物,大家却都没什么兴趣……我很清楚自己越是热情地解说,周围就越冷场。像是在述说『这个话题已经够了,来聊些别的吧。』的气氛也会传达过来。那让我感到非常痛苦……所以再也不这么做,我受够了……所以就放弃了。」
「要让学姊感到『有趣』的门槛实在太高了,再加上感性方面似乎跟多数人有些偏差呢。」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创作出充满个性的作品吧。
不过话说学姊是对我的作品喜爱有加的读者,我这样讲不就非常自虐了吗!讲得好像感性有点偏差的人才会喜欢上我的作品一样!
而且刚才这段昏暗的往事回忆里出现的「让大家感到冷场的话题」大概就是指我的作品吧?我完全不想注意到这件事啊!
虽然我的心脏正遭受千刀万剐,但还是开朗地说:
「学姊你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严重了。在学校聊天聊得很开心的那些人,内心说不定也一样有『这个话题还真无聊耶~~』这种感觉喔。」
「是这样吗?」
「不会错的。不过啊,即使大家都知道这真是个『无聊的话题』──还是会愉快到笑出来,因为大家都是朋友嘛。」
话题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一同欢笑才开始聊天的。
每天都绷紧神经,思索有趣的话题──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去做的。
只要更随性点就好了,大概是这样吧。
聊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