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千寿村征是个「会对小说发作病娇的作家类型」啊。
村征学姊以妖艳的眼神,看著缠满绷带的手指。
「我认为所谓的截稿日,是为了创作出有趣作品,而用来规范自己的事物。确实定好期限,才能够创作出优秀的作品。拖拖拉拉才写出来的故事,从来没有一个是有趣的。」
「就算这样,我想也没必要拔掉指甲吧。」我这么说著。
「过去曾有个伟大的作家,每当他超过期限,就会切断一根自已的指头。从脚趾头开始,他把八根指头奉献给了创作。既然他的作品背负如此庞大的风险,想必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创作吧——很遗憾地,我没有办法做到那种地步。」
此时学姊双颊红润地偷瞄我一眼。
「因为我不希望让喜欢的男孩子吓到嘛。」
但是我已经吓到退避三舍了。
「征宗……如果你成为村征的专属小说家,你就惨了呢。总有一天绝对会被拔指甲的喔。」
「………………不要讲那么可怕的事情。」
喀哒喀哒。我的膝盖有如刚出生的小鹿般不停发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还好有拒绝……!
情色漫画老师!我爱死你了!真多亏你阻止我!
「所以啦——国光,你懂了吗?」
「……是的。我也……完全明白两位想表达的意思了。」
席德似乎也因为刚才的冲击从酒醉中醒来。并且苦笑地说著。
「的确,看来我们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为、为什么!我完全搞不懂耶!」
「呃,所以说重点就是——」
妖精眯起眼睛,一脸厌烦地说:
「像你这种疯狂小说家,怎么可能会真的放弃写小说嘛。」
「……什……」
「反正你马上就会忍耐不住,又开始写起小说了。」
「我、我是真的打算放弃——」
「你撑不过三天的。要本小姐跟你打赌也无所谓。」
妖精这么断言,并伸出三根手指给大家看。
村征学姊把小嘴撇成ㄟ字型,以不高兴的声音说:
「征宗学弟……你的想法也一样?」
「嗯,因为学姊跟我是同类嘛。」
「唔……」
「等你睡醒之后,就会改变主义啦,一定会的。」
「…………讲得好像我是个笨蛋一样。」
难道你觉得自己不是个笨蛋吗?
她嘟起来的嘴唇,还真是可爱。
「………………学弟,你好像一脸有话想说的表情。」
妖精说的没错,我想只要经过三天,学姊就会马上又开始写起小说。
我也没说错,只要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她自己都会忘记曾经讲过不再写小说这种话。
根本不用去担心千寿村征,也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
但是……
「嗯。的确有话想说——或者该说,有些事情想让你知道。」
「……那、那是?」
「自己写出『世界上最有趣的小说』的方法。」
吃完午餐后,我跟村征学姊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里头有著书桌跟床铺,是十分简朴的装潢。
走进房间,学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征宗学弟,刚才吃饭时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才把你叫来我房间啊。稍微等一下……喔,有了有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A4大小的信封。
「锵锵。你猜这是什么?」
接著拿给村征学姊看。
「啊!那、那是!」
学姊发出激烈的反应。她瞪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动摇。
啊啊……果然是这样。
我获得某种确信后,就从沉重的信封中,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五十张以上用和纸制成的信纸。以直行写著『给和泉征宗的信』。
「这是我珍藏的读者来信喔!」
「………………是、是是是、是吗…………喔……读者来信……呢。」
学姊显得无比慌张。额头直冒冷汗,眼神也不敢跟我对上。
我虽然察觉到那个理由,但还是不管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