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丛云有像我这样在大规模攻势时担任过秘书舰吗?」
「有啊。那个老头子是舞鹤镇守府长官,同时也是作战立案人,而我是秘书舰。天龙姊跟龙田姊比任何人都还要早抵达海域,然后大闹了一场。」
她露出很怀念的眼神:
「因为当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系统化,所以搞得手忙脚乱,然后也只能埋头反覆进行攻击……有令人高兴的经验,也有很多让人难过的经验。」
「那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也是丛云判断下的结果?」
「那当然啊。因为发生突发状况而无法联络老头子的话,我就会单独判断并下达命令啦。万一结果是适得其反,那也无话可说。」
「那样子……结束之后不会懊恼吗?」
阳炎不禁探出身子询问,她觉得这跟现在的自己是完全相同的经验。
「不会啊。」
丛云很乾脆地回答:
「反正最后要负起责任的是老头子,跟我又没关系。」
阳炎听了,感到很泄气同时也很惊讶:
「你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骗你的啦。」
丛云笑著补充说:
「但也是有像这样对应精神压力的方法喔,这是真的。」
「……但是因为我……因为秘书舰的失误而使得船只……害岛屿被占领。虽然想要挽回错误却无能为力,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时钟的指针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你必须学会妥协。」
「该怎么妥协?」
「什么都不要想,去吃饭吃得饱饱的。然后洗个澡,接下来就去睡觉。」
「就这样……?」
「你可不能小看这些行为,空腹跟疲劳可是万恶的根源。只要睡个一晚,就会让你觉得作战上的重要判断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阳炎也有听说过这种说法,饱足感跟睡眠是为了让工作更加完美的必备要素。这么一说,自己根本没有好好吃东西,也几乎没怎么睡觉。
丛云看著阳炎表情的变化。
「看来被我猜中了,饮食跟睡眠,你都草草解决对吧?」
阳炎因为被看透而感到羞耻,于是忍不住找藉口:
「但……但是大家都在辛苦工作的时候,我怎么可以……」
「每个人都很辛苦啊,但秘书舰在关键时刻倒下去,那就太不像话了吧。」
然后丛云指出重点:
「你现在也一样。如果没有像这样离开佐世保,最后一定会累倒。」
也许是这样。当紧张到达极限时,甚至有可能昏倒,就像在吴镇守府祭典那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自从那次以后,虽然就有小心注意不要太过操劳,但是第一次接触的秘书舰业务让自己无法看清体力的极限。
「所谓秘书舰的工作啊……」
丛云慢慢地开始解说:
「简单讲就是要习惯。只要从门槛低的事情开始慢慢跨越就好,你就是突然想要一步登天才会这样。」
「因为是攻势作战,所以这很理所当然吧。」
「作战也是一样,只要从能够办到的范围开始解决就能处理掉。可是你烦恼的不是这种事情吧?因为决定撤退所以使得状况恶化了,如果那时候勉强前进将敌人打倒就好了──是不是在想这种事情?」
阳炎点点头。
「那种事情是无可奈何的,你就只能把它吞下去。」
丛云这么说著。
「忍耐也是秘书舰的工作喔。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那去拜托有经验的人就行了。」
「但老是跑去问那智姊会觉得很难为情,白露好像也没有在攻势作战时担任过秘书舰。」
「这样的话,就去依靠你的伙伴们啊。」
「咦?」
「你有一群值得信赖的女孩们吧。拯救林加的勇敢驱逐队,第十四驱逐队就跟在你后头啊。那些女孩绝对不会舍弃你,这种时候还不去跟她们撒娇,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阳炎瞬间愣住,然后曙在秘书舰室说的话在她脑海里重现。
丛云稍微点点头:
「看来你心里有数嘛。」
有的。没错,她想起来了。
曙的拳头、感情,所有的一切都跟痛楚一起渗透到身体里。
不只是曙,皐月、长月还有潮也是一样。大家的心情都相同。即使阳炎成为秘书舰,大家也都还是注视著她。
自己有好好地接纳她们吗?有好好面对她们吗?有没有只顾著秘书舰的工作,然后躲著她们呢?
名为友情的温暖,逐渐渗透与扩散。
「懂了吗?」
丛云的话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