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差别。两边都是直接体验,也是别人教导我的……霰,你跟我一直都在同一个驱逐队呢。」
阳炎暂时默默不语,眼睛看著天花板:
「……好歹我也一直都担任向导舰,本来以为应该会有些领导能力。这你应该懂吧?毕竟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但结果完全不行啊。这跟驱逐队的领袖这种头衔没有关联,应该还需要别种才能吧。该怎么说,感觉就是要靠赤裸裸的自己来一决胜负,那种压力真是有够强烈。这世界上的秘书舰为什么都能露出那样一脸从容的表情呢?难道是动手术把神经拿掉了吗?」
她摇摇头:
「不用回答也无所谓,想必大家都是生化人之类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跟我一样辛苦的人……不过就算有也不会知道嘛。」
虽然没有回应,阳炎还是继续说下去:
「今天受到文月跟大家的欢迎,让我好开心。但我不是成为秘书舰了吗?说不定会变成在作战时把大家送进险境的立场,一想到这边就让我有点害怕。要把那么棒的伙伴们送进敌阵的正中央,这我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她大大吁了口气,室内的空气因此微微摇晃著。
「每个地方的秘书舰……或者就算不是秘书舰,每个轻巡洋舰的姊姊们也都有这种感觉吗?总觉得我成为舰娘以后,好像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部分。」
最后这句就像在自言自语。
只要把精神集中在战斗上就好的舰娘,跟必须观看整体局势的舰娘,两者的立场与思考有极大的差异。尤其是成为职掌指挥的舰娘之后,自己就必须在交战的同时考虑到其他人的情况才行。
阳炎是驱逐队的向导舰,所以她认为自己很清楚这件事。但是成为秘书舰之后,才体会到这两个世界根本天差地远。
在这不同的世界里头,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现在也还只是个给那智牵著手的存在。但总有一天这只手会放开,阳炎也必须自己继续走下去才行;而那并不是很遥远之后的日子。
对阳炎说秘书舰很辛苦的人是不知火,直到此刻阳炎才理解她想说些什么。
轻轻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来。
什么也没有改变,这里仍是佐世保镇守府驱逐舰宿舍的其中一个房间。
时钟也依旧继续运转著。
「……感谢你肯听我说这些喔。」
她站起来:
「为了表达歉意,下次让我请你吃圣代吧。」
然后打开房间的门。
只见霰就站在走廊那边。
阳炎先看看床铺,再把视线移回来:
「……你不在喔?」
「我跟长月一起……在外头乘凉……」
霰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不过圣代就不请了。」
霰露出感到惊讶的表情。
耸耸肩膀后,阳炎走出房间。这次她真的打算去睡觉了。
「阳炎……」
霰开口说:
「恭喜你……成为秘书舰。」
「谢谢。」
道谢之后,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