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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阳炎歪著头,然后开始整理去吃午餐时所增加的文件。
看著多到好像在捉弄人的日间、夜间、实弹训练申请书,同意后签下名字与盖章。其他还有暂时变更编制的出差、外宿申请书,以及强制叫觉得健康检查很麻烦的舰娘去接受检查的命令书。
突然,她的视线停留到摆在角落的文件上:
「这是什么?改善待遇……?」
察觉到自己说出口后,阳炎急忙闭上嘴。仔细往申请人栏位上看去,上头写著驱逐舰共同。
「怎么会写共同,填写不完整……」
正打算退回给申请人而放进箱子时,她停下手。
然后再次拿过来,这次她就有阅读内容。过一阵子之后,妯询问那智:
「……那智姊。」
阳炎的头从文件上抬起:
「你觉得驱逐舰是否没有被善待呢?」
「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知为何就是想问。」
「如果是待遇方面,的确无法说全部舰娘都有被善待。」
「毕竟战舰或航母的姊姊们在房间方面都还是单人房。」
「把有限的资源分配在重要的部分,可是基本喔。」
「但我想,这样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果想要改变这些部分,就只能靠自己出人头地了。退役后走上政治一途,也是一种办法。」
那智换个说法:
「要我说个人意见的话,我很尊敬驱逐舰。不对,应该说没有任何不尊敬的舰娘吧。」
「谢谢……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舰娘的工作会很辛苦吗?」
「真是困难的问题。」
那智停下手上的文书工作:
「说辛苦是很辛苦,毕竟跟生死有直接关联。不过,如果无法对这份工作感到自豪,可就无法继续当舰娘。秘书舰的工作也很重要,毕竟要是没有人在后方支撑,组织就无法运作。」
那智这么回答,接著反过来询问: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没……没有啦,不自觉就……」
阳炎陷入沉默,接著再次往文件看去:
「……我想去一趟驱逐舰宿舍。」
「现在去也没人在喔。」
「啊。」
现在这时间是进行课业的途中,她们应该几乎都还在进行训练。
「等晚餐后再去吧,那样子大家也会聚集起来。」
「就这么办。」
「还有,先作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咦?要为什么作准备?」
「秘书舰跟其他舰娘就是有如此的差别喔。」
阳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感到满腹疑惑。
阳炎的晚餐也是跟提督共进。那是和风日式料理套餐,这让她觉得实在太奢侈了。而那智也跟午餐时一样,对她说:「成为镇守府提督之后,跟来宾聚餐时的饮食也会有一定以上的水准,因此要习惯。」
吃了完全吃不习惯的餐点,她努力安抚受到惊吓的肠胃,然后往驱逐舰宿舍走去。
因为白天变长的缘故,天空还很明亮,不过应该立刻就会变成满天星斗了吧。
她走进驱逐舰宿舍。第一士官次室虽然用餐结束了,但所有人都还在里头。
驱逐舰娘们一起看著阳炎,传来的视线让她有一瞬间感到畏缩。
也许是不认识的人跑来,让大家感到可疑吧。仔细想想,来到佐世保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跟当地的驱逐舰见面。
她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而清咳一声,然后站到大家都能清楚看见的位置:
「好,大家听我说。」
虽然现场有一剎那间安静下来,但不久后还是到处传来低声细语。
阳炎成为秘书舰这件事,已经透过通知让所有人知道。应该没想到她会突然来到第一士官次室,所以感到困惑吧。
她再次大声说:
「请听我说。」
虽然放大音量,但是细语声几乎没有停止,反而是注视而来的视线越来越强烈。
阳炎终于理解情况了。因为跟自己同样是驱逐舰的人成为秘书舰,大家都在计算相互间的距离感。而这也化为不安让大家低声讨论,并露出像是在打量对方的视线。
毕竟说到秘书舰就给人伟大程度仅次于提督的印象,而且还是散发出独特存在感的人物。才刚被任命的驱逐舰娘可没有秘书舰的威严,这点也成为不安的要素。是否该听从这名舰娘的命令,是事关生死并且需要认真商量的事情。
阳炎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