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提督将秘书舰室的门打开时,木曾刚好正在橱柜里翻找。
男性抚摸下巴开口:
「在找酒吗?」
「是啊,提督也要喝吗?」
「给我一杯。」
提督将粗糙的椅子拉出来坐下,阿武隈则拿出三个杯子摆在桌上。
木曾将威士忌酒瓶的封蜡弄开,平均倒进三个酒杯里。
所有人都将酒杯拿在手上。大家不自觉地乾杯,一饮而尽。
「啧。」
木曾感到很无趣地说:
「一点也不好喝。」
「这个很贵喔。」
「根本是诈欺嘛。」
阿武隈的话让木曾咂舌。
提督将空酒杯摆在桌上:
「你们把丸优救出来了吧,真是抱歉。」
「别跟我说,那是她们的功劳。」
木曾说著。
正当她想把手伸向威士忌的酒瓶时,却被阿武隈拿走。
「你喝太多喽。」
「才喝一杯而已。」
「昨天也喝过了吧。」
这时候,秘书舰室外头传来「打扰了」的声音。
阿武隈回答说:「可以进来喔。」
于是一名驱逐舰娘走进室内。木曾看著她眨眨眼,然后转过头。
在木曾开口说话前,阿武隈就先回答:
「她是提督叫来的。」
「为了什么?」
「为了幌筵,然后也是为了……驱逐舰们喔。」
这句话让提督也点点头。
曙没有哭泣。
她认为自己能忍住泪水,而且更不想在轻巡洋舰娘面前露出难堪的模样。再加上现场还有丸优在,那是同伴们挺身送回来的护卫对象。她平安回来了,所以就跟不能动手打她一样,也不能在她面前哭泣。
曙默默走著。即使被寒风吹抚也毫不在意,因为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她心想,自己又要变成孤单一个人了吗?就跟以前不停顶撞进入眼帘的所有事物时一样。将活在连像潮这样会照顾自己的人也没有,无比孤独的世界。
如果是以前的曙,或许会觉得还不错吧。孤独是最棒的,只能群聚在一起的驱逐舰都是白痴,那些家伙净是些自己一个人就什么都办不到的废物。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如此。
她有了贵重的伙伴们,还有即使是自己这种人也肯收留的第十四驱逐队。曙根本无法想像大家都消失的情况,那是无法言喻的失落感。
但她是这么想的,她还没办法认定大家已经沉没。只要没有认定,以舰娘来说就还不会被除籍。因为没人看到沉没的情况,所以会当成行踪不明。说不定有可能回来,也许还可能突然跑回来,然后又讲些无聊的话惹自己发脾气。
曙只能依靠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完全没有根据,只有希望她们活下来的愿望逐渐扩大。
(既然如此,就算只有我也要……)
这么想著的瞬间。
她突然撞到别人。
「呀啊!」
「好痛!」
那名人物痛到皱起眉头。
曙也因为思考被打断,立刻开口痛骂: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给我注意一点吧!」
对方虽然吃了一惊,但也马上猛烈反驳:
「明明是你自己撞到人,讲那什么话!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在横须贺规定就是被撞到的人不好啊!」
「这里是……呃,是幌筵才对吧!为什么才刚抵达就碰到这种……」
对方突然不讲话,然后仔细看著曙。
「你……记得是叫曙吧?」
「我是曙啊,哪里不对了吗……嗯?」
曙也看著对方,然后大喊:「啊!」
站在那边的是驱逐舰娘霞。
○
一时之间,阳炎就这么意识混浊地漂流著。
她漂浮在海面,随波逐流。
周围很阴暗,天空中能微微看见星星。虽然是阴天,视野却没有那么糟。
(看来……还没有沉没……)
她让丸优逃离后就与深海栖舰交战。先是战舰跟轻巡洋舰,再来恐怕是对驱逐舰挥舞炮管并发射鱼雷,边吼叫边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