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完全处于心理优势。
(他究竟把我预测到什么程度了?)
W教授焦躁地对周围展开索敌。
(不尽快找到他就会被反击)
在飘雪的空中视野很差。
无法立刻目视确认。
将索敌范围设到最大。
有反应了。
飞翼零式并没有沉没在伊希地湾。
而是在紧贴水面的位置展开漆黑的双翼,架着填充完能量的破坏者步枪。
(……晚了吗)
将屏幕上捕捉到的图像放大后,机体的驾驶舱内的确插着银箭。
在那种状态下驾驶员不可能生还。
在机动战士的设计上要将驾驶舱移到别处也不可能。
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就是——
“立体影像……”
W教授发出声音说到。
有塞克斯·马其斯上级特佐以及光学影像AI多洛西的例子。
在他如此推测时,范克修雷纳达冷淡地给了反应。
『很遗憾——』
声音中带着嘲笑。
『——我确实地存在着。而且现在确实存在于这个驾驶舱中。』
这么说完后他又一次重复了那句台词。
“Nevermore”
那是埃德加·爱伦·坡的叙事诗“The Raven”中乌鸦数次对主人公说的台词。
W教授拼命地想要操作控制杆移动,但上下左右前后都无法移动。
这和叙事诗中主人公无法从乌鸦的影子中离开一样。
飞翼零式的破坏者步枪在下一个瞬间发射了。
白雪公主被吞噬在了剧烈的闪光漩涡中——
*
我们搭乘的飞行艇从《巴贝尔》的第七格纳库飞了出来。
我握着操纵杆。
通讯器中无数次传来管制官的飞行许可确认,但都被我无视了。
虽然顺利的出发并从要塞中逃了出来,但追击而来的数架小型机发射出了导弹。
完全没有投降劝告以及击落警告。
是因为知道多说无用吗,还是因为是拉纳格林军常用的遥控操作无人机呢。
“果然如果是转向稍微好点的飞行艇更好。”
这个飞行艇太大,回避导弹很费事。
我对自己的工作失误感到后悔。
一瞬间还想过是不是要通报将希尔蒂·修拜卡作为人质的事实,但带来反作用的可能性很高。
与其让知道重要机密的她落入敌手,直接击落进行抹杀才是上策。
最终,合用了后部迎击导弹与神父准备的干扰系统躲过了追击。
这种『障眼法』在敌人是无人机时特别有效果。
果然,敌机的追击速度变慢,成功逃出了射程范围外。
我回头想要说感谢。
“神父,托你的福似乎总算是逃过去了”
“是吗,这太好了”
他的回答没有隐藏住焦躁。
我身后的神父正在忙于『Zechs file』的除错工作。
“诶,可恶”
他似乎在虚拟屏幕上投映出数据内容,并在庞大的数值和文字列中找出错误。
“是谁?是谁不存在!”
很明显的焦躁。
按神父所说,『Zechs file』中有一个特定人物被故意删除了。
当下载下来的记忆中本来应该存在的人物不存在时,与之连锁相关的人物和事件会逐渐消失。为了防止混乱和矛盾发生,脑内似乎会产生心理的防卫反应。
但是随着时间经过矛盾和混乱反而会增大。关联的人物和事件逐渐消失那当然会是这种结果。最终会导致所有的记忆出现问题。
莉莉娜·匹斯克拉福特情绪的不稳定,可以判断为是从冷冻睡眠中醒来时单独下载了《Zechs file》而产生了混乱和矛盾。
希罗·尤尔的情况又稍有不同。
他因为有着强韧的精神力,所以不稳定的情绪并没有表露出来。
但是内心一定有很多纠葛吧。
希尔蒂·修拜卡在医疗装置中对希罗进行枪伤治疗时,与此同时将他脑内海马部分的神经信号传导加速,最终导致了他的记忆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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