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是贴身距离感的战斗方式,除了疯狂之外,没有其他形容词足以形容。
得益于凯瑟琳的指导,他连刀子也使用得比我更加优异。
我擅长的则是当作标靶。
顿时间,我觉得把事情交给他也不错。
但终究还是有一丝不安。
这小子没有「战斗的理由」。
我向这位在「舍赫拉查德」的驾驶舱内,不断拉着小提琴的驾驶员说:
「特洛瓦·弗伯斯……我并未允许你出动。」
『你认错人了……我已经不是特洛瓦·弗伯斯。』
他停止演奏小提琴,继续说:
弗伯斯
『我是无名氏……我已经不再惊恐。』
是觉得保贵性命的态度会妨碍到自己吗?
决定回到破布一块的消耗品了?
『有个叫作凯西·鲍的女子跟我说过,老人家和女孩子比我更容易受到伤害。』
是北极冠基地的那个女孩子吗?
净说些不正经的话。
『所以,T博士,就由我来驾驶「舍赫拉查德」。』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老人,更何况我也自认我的内心比你还要强韧。
但是回到无名氏的他,显露出坚定无比的眼神。
「你打算结束这首夜曲吗?」
『我要将这把小提琴还给小姐,连同人情……』
人情?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下个瞬间——
舍赫拉查德就留下了像极光般灿烂的彩虹轨迹,飞离修富克2的甲板。
那架机体身上包覆了奈米守卫,也是光学迷彩的透明贞洁面纱。
这项装备会发出彩虹光芒。
这架机体自然也尚未完成,许多地方都没有装甲覆盖。
由于贞洁面纱是透明的,在光学迷彩功能未启动时,机身显露的机械部分看起来便格外有脆弱的感觉。
但是那脆弱的外观正是身藏实力,足以抗拒蛮力的证明。
当然,还很疯狂。
就如同那个臭小鬼迪欧所说的——说穿了,人型兵器的战法,关键就在有多么疯狂。
这机体或许正适合那小子也说不定。
因为双方都是尚未完成。
补充说明,我也是个不成熟的博士。
既未觉悟,也不达观,要说笨拙的话,跟那个无名氏也不相上下。
但不中用也总有个限度。
所以我选择了战斗。
我想要代替不能动身战斗的人奋战。
我对明天不抱希望。
对昨天并不绝望。
只是尽全力活在今天的当下。
因为我的内心空无一物。
因为我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如果我有跟其他人一样的情感,或许会再稍微温柔一点,但我就是做不到。
要是我扮成了小丑,应该就可以让人重新展露笑容吧?
能做到这点,我也就满足了。
变成「无名氏」的这小子,或许心情跟我并没有两样。
这时候,他也是抹杀了自己的内心吧?
自己独自为了他人的笑容而战吧?
这小子代替我上了战场。
我连一句可作为建议的话都没说,就将他送了出去。
明明那小子就是我。
明明我完全清楚。
明明他需要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我无法原谅无情的自己。
「无名氏,对不起……」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以免凯瑟琳听到。
火山岛的普罗米修斯还动弹不得。
其周围舞动着彩虹色的极光。
动作优雅而华丽。
那庄严的节奏是「帕凡舞曲」。
刚才的演奏,不断反复地在我的心中浮现。
普罗米修斯的巨大十字架型重机炮闪出一道火光。
舍赫拉查德的叶门双刃弯刀在贴身交战下,将对手最主要的武器打击得再也无法使用。
要破坏武器的话,我也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