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如果你的右手给人折了,那就再伸出左手。
但我可没有那种胸襟!
况且左手臂才在一年前骨折过。
「这里还有一群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他们离开?」
「这种事,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
我想说我只是个右手臂让人折断,可怜又无力抵抗的大叔吧。
虽然有堆积如山的牢骚想要抱怨,但还是吞了回去。
因为希尔妲抓住我的下巴,把重心往后一放,折起我的背来。
再这样下去,我的腰就会被她给折断。
「投……投降!我输了!」
我认输了。惨败。
我伸出瘫软无力的右手,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下名字。
我签下「Pig Maxwell」之后,她马上大吼不要闹了。我没办法,改签「Duo」,结果她又说我还在让过去牵引着自己,轻轻槌了我一拳。
「那我是要怎么签啦?」
希尔妲说出了一个我从来也没听过的名字。
「James Clerk Maxwell」
这据说是许久以前,苏格兰物理学家的名字。而在户藉上,这好像就是我现在正式的名字。
据说是登记结婚时,希尔妲随便取的。
她把拼写方式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告诉我,我努力照着签了名。
她教拼写的方式令我有种奇妙的感觉。
真是不可思议。
就像是处在一阵温暖之中,又像是在温柔的掌心中,感觉很模糊。总之我从未体验过。
这跟小时候疼我的海伦修女那分温柔感并不一样。
剐才那凶狠的模样就像是在骗人似的。
有种满足的感觉。
「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
「是吗?」
我以为是没戴黑框眼镜的关系。
也想说是因为穿上了修女服。
不,我又转而一想,或许是由于我离开了一年。以地球而言,是大约两年时间的关系。
但是怎么想就是奇怪。
我是绝对不会使用天使或女神这样的形容,而且怎么样都不适合。
我的心里面浮现了一个关键词:「母亲」。
但马上就打消这个想法。
我不可能懂得这个词的感觉。
因为从我出生到懂事期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
接着,我就被迫签下了高额的借据。
且要我同意以捐款给休拜卡教会的方式还款。
她的口气虽然不是命令,但就像是话中带有魔力似的,有种让我遵从的能力。
接着她给我起了一个麦斯威尔神父的新外号,还拿出一件黑色的神父装给我。
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会让希尔妲管到这个地步呢?我完全搞不清楚她的意思,但还是照着做了。
身为摩托车骑士,我得保护好自己的背脊和脊髓。
在右手的骨头愈合之前,我便暂时留下来叨扰这间虽说是教会,但又像是孤儿院的地方。
里面的那些小鬼因为对吊着手臂的我觉得有趣,老是缠着我,实在很烦人。
好不容易骨折好了而拿掉绷带,希尔妲突然用力拍我的背一下。
这一下痛到如果把衣服翻起来,我想一定可以看到出现红色手印的程度。
「好了,你该出发了!」
希尔妲要我出外旅行。
她明艳照人的笑容丝毫没有骗人的感觉。她说:「手是治好了,但人就没有药医了!不管我说什么,你一定都听不下去吧!」
「神父,慢走!」
就连那些小鬼也都齐声送我出门。
「出去好好赚钱吧!」
「加油——!」
于是我便满心感慨地骑上搭档,插入车钥匙一转——
——几天后。
我来到一间小镇的酒吧。
桌上各发了五张扑克牌。
我的对手是不法的通缉要犯。
我手中的四条牌型从牛仔帽和我的手之间隐约露出。
这是我耍老千的结果。
就在我不断积极加注之下,这个不法恶徒终于不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