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危机。
“不过,对你来说不一样。”
“诶……?”
“我至今为止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有好好知道的必要。”
有知道的必要什么的——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
在把那个疑问说出来之前,我听到了他发出一声大大的叹息。
“而且……对于我而言,也还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所以,从今以后要怎么做,也再谈一会儿话后再决定吧……”
正在用平淡的语气自言自语地说着不是很明白的话的他,语气简直像是在棒读着戏剧台词一样。对于他那副样子感到恐惧的我,不让他察觉地偷偷来回打量着大厅。但是,那里只有换气用的管道,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好像哪里都没有。作为唯一的出入口使用的电梯前面——kamukura izuru正站在那里堵塞住了它。
“……那么,接下来就从江之岛盾子的目的开始说好吧?”
一边噌噌地搔着脑袋一边说着话的他,没有尝试和我目光交汇。不如说似乎有故意避开我的眼睛。
“说到头《希望之峰学园史上最大最恶事件》,对于江之岛盾子而言就并没有大到那种程度的意义……”
“……诶?”
那一句话,把我的意识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希望之峰学园史上最大最恶事件——并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江之岛只是,想给预备学科的人们积郁的情绪火上浇油,然后煽动那些人而已……不,并不是煽动这种简单至极的事情。不如说,那个是洗脑。”
伴着疼痛和激痒一起,脑子中某个光景浮现出来了。
是在那个地下设施里越过黑白熊脑袋们的后脑勺看到的影像——头部被打碎,脸被切开,一边发出尖叫, 一边互相残杀的红色肉块们。
“那家伙只不过是为了这个而牺牲掉了我和学生会啊。为了煽动那些被当做掉车尾来对待的学生们,让学校引以为豪的尖子生们《互相残杀》什么的……真是的,实在是个最恶劣的事件吧?”
“huxiangcansha……?”
一边忍耐着胸口被拧紧了般难以呼吸的紧张感——即使如此我还是像硬挤出来一样一边问道了。
“hu、huxiangcansha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希望之峰学园史上最大最恶事件,并不是单单的大量杀人那样单纯的事情……那个是江之岛盾子谋划出的《huxiangcansha》啊”
江之岛盾子谋划出的——
Huxiangcansha?
哈?互相残杀?
“江之岛在成为密室了的旧校舍中把《学生会》和《超高校级的希望》关在了一起,为了让那十五人开始互相残杀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在地上撒满了武器,威胁道如果在一定时间内不开始互相残杀就杀死全员,为了杀鸡儆猴也杀了人……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那家伙对于怎样做才能让全员变得疑心暗鬼,并开始互相残杀……简直,像是在尝试一般。真是个疯子吧……”
Kamukura简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般淡淡地说到。被混乱和恐惧夹挟着的光是站着就很费力了的我,只能继续听着那样的事情。
“……然后我们开始了互相残杀。因为除此之外就没有活下去的方法了。江之岛把那样的互相残杀给预备学科的人们看了……象征着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和《超高校级的希望》被染上绝望,丑陋地互相残杀着的姿态,清清楚楚地给他们看了啊。”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但是,马上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在大厅中回响着。
“肯定,kamukura izuru会像这样残存下来的事情也正在江之岛预计之中吧。这对于预备学科的人们而言是最坏的结果了——自己憎恨着的《超高校级的希望》杀掉了其他的希望存活下来,对于那些人而言应该除了bad end以外什么都不是……而且,连学校方会把这件事情隐藏起来,也应该正在江之岛盾子计划之中。正因如此预备学科的人们,不仅是kamukura连希望之峰学园也开始憎恨了……”
到最后,什么都在江之岛盾子的计划之中——
什么事情都仅仅只是照着她的剧本进行着——
“但、但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给预备学科洗脑有什么意义吗?果然,是因为想破坏希望之峰学园吗……?”
然后kamukura——终于看向我了。
用着漆黑头发的间隙中露出的细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那家伙的目的是……更加荒唐的事情”
“荒、荒唐的事情?”
“预备学科的洗脑什么的……对于那家伙而言不过是播种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已。对于希望之峰学园是最大最恶的事件……对于那家伙而言却不过只有这种程度的价值而已啊。”
Kamukura说出的悔恨的言语,毫不留情地包围了我的全身。
“我只不过是为了这种程度的事情被操纵着,然后被毁灭掉了。说不定是我注意的太迟了……不,只不过是拼命地让自己不注意到而已吗。不想相信那家伙是这种程度的绝望的人类……这就是所有的真相。对于被这件事情卷入的我而言是绝望般的真相……”
“呐、呐……你和江之岛盾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