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证据……喂,你为什么要隐瞒?是想包庇犯人?是被封口了吗?还是说你就是——”
“所、所以我都说过和我没关系了!”
像这样,我不禁尖叫起来。
但是尖叫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这是火上添油。反而肯定会激怒犯人——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与我的预想相反斑井反倒保持着平淡的表情。
“……”
他像是舍弃了全部感情一般毫无表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像是,他周边的时间已经完全停止了一样。
感觉到了斑井的异变的苗木君,正抖抖索索准备回头时——
“说来,还没有问过少年的名字吧。”
斑井保持着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动了嘴这样问道。
“我、我是……苗木诚。”
听到了那句话的斑井,似乎在笑一般,就用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态度,将脸凑到了苗木的耳根处——
“哪,苗木君,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哈?”
然后突然,斑井放开了苗木君的肩膀。但是下一个瞬间——那两只手像是要夹进他的头里一样抓住了他。
“啊……!”
苗木君的脸瞬间被恐怖扭曲了。
“我有说过吧?‘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做’。”
斑井的嘴巴象恶魔一般裂开了——用满溢着毒气的笑容笑着。
不妙。这个人太不妙了!
对于象胆小的兔子一样发着抖的我来说,残余的手段——只有逃了。行了,得赶快逃!
“你没有打算逃吧?”
“……诶?”
牵制一般的话语不由让我停住了脚步。
“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你知道这家伙会被怎么样吗?”
……诶?……诶?
听到那句话的苗木君,脸色已经不止是发青而接近惨白了。
“这是最后的警告……乖乖地告诉我。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会让你见到这家伙脑袋被凄惨地压碎的样子的。”
“你、你在说什么……”
向着困惑的我,两人的视线齐齐看过来。
快点说——斑井威逼般的视线正这样催促着。
救救我——苗木君哀求般的视线正这样求助着。
威压的视线和,哀求的视线。
被那样的两人的视线浴满全身的我——
——很困扰。
向我这种人要求些什么我也只会困扰而已。
我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不想做。
因为,这种事情跟我——
“无关……”
是的,无关。
而且说到头我只不过是被卷入了而已,与这个状况的一切都毫无关系。
这种东西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所以我——
“无关无关无关无关无关无关……”
我只管这样嘟囔着。像是要说给自己,以及周围的其他人听一般,我正全力继续喃喃着那个魔法的咒文。
“哈?”
“哈?”
听到那些的苗木君和斑井,同时愣了一下变幻了脸色。
“无关是什么意思……”
最先发出困惑的声音的人是斑井。
“没可能没关系的吧……这家伙可是因为你而被卷进来的”
“才不是。”这句话被我干脆地否定了。“说到头来,作为你胡搅蛮缠的原因的事件跟我没有关系,苗木君在这里被卷进来,也和我无关而只是因为他自己的运气问题……所以,果然一切都跟我无关。”
“等、等等——”
像这样,如同为了遮挡提高声音的苗木君一般,
“虽然很抱歉,苗木君还真是不走运呢。”
我用着非常冷静的口吻这样说道。
“被这种疯子掌握住了生杀大权苗木君真是不走运呢。所以,我想你只能放弃了。”
而且,反正就算不管发生什么我也马上就会忘记了。松田君以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所以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像这样,一边这样持续念叨着一边好像真的全部事情都变得跟我没关系了。
我立刻全部都忘记了。
转瞬之间和苗木君的交谈呀,他所怀抱的情绪之类的东西呀,全部都完整地忘记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对他抱有内疚呀罪恶感的理由了。
所以果然——这些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