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那么。”
但是,他却突然换上一副大人般的表情。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睛因好奇而发光——或者该说是闪耀。
那样的光辉,比好奇要来得更加贪婪、更加精明、更加疯狂。
“你那么慌张,看来是出了相当麻烦的事情吧?”
他以与其年幼外貌不符的火热视线盯着我,同时把手伸进纸袋,从中抽签般地挑出了一个夹馅面包。
“太好了,中了!是南瓜蜜瓜包!”
同时他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容,高兴地大口吃起来。
“那么怎么样?是什么麻烦事?”
“那个……也算不上是麻烦事啦……。我只是找这间屋里的松田君有点小事……”
“呼啊呼啊呼哦呼呜诶。”
“那个,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神代君咕噜一声咽下面包,道:“松田夜助不在。”
“……不在?”
“嗯,不在。”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我不由得发出尖叫,声音响彻整条走廊。
“怎、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在这我可怎么办啊!”
“就算你这么说,他不在就是不在嘛。”
不理会惊慌失措的我,神代君冷静地嚼着面包。
“因为,那家伙的神经质即便在所有同期生中也是出了名的。你那么使劲敲门,他不可能听不见。就连在隔壁房间休息的我都被你吵出来了。”
“但是不在这的话……那他会在哪呢?”
“大概又是在研究所里彻夜工作吧?那家伙经常这样。”
“我知道了,是研究所吧!”
我转身就跑。
“啊,等等。”
神代君叫住了我。
“难不成你真的要去?你忘了吗?东区的铁栅上装着报警器,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诶?进不去吗?”
也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依靠松田君咯?
“怎么会……骗人的吧……”我使劲抱住头。“糟了……怎么办。这可算是我这辈子史无前例的最大危机啊……”
“所以说你拜托我不就好了,”神代君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道。“如果是像姐姐你这样没用又好看的女人有烦恼的话,无论什么尽管来找我好了。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那当然是——
“……诶?”
那当然是——
“呃……是什么了?”
似乎在我抱头烦恼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烦恼的原因。
“呃,你等一下……”
因此,我赶忙翻开笔记查看。
“啊哈哈,你用不着瞒我了。因为,要不是出了大乱,你也不会那样敲门。姐姐你那时简直就像看到了尸体的金田一少年一样!”
尸体——就在神代君说出这个词的同时,我也在笔记上看到了这样的话。
于是,我感到呼吸困难,简直要昏厥过去,因此我屏住呼吸。
“喂,怎么了……姐姐你的脸好苍白啊,和鬼有的一拼了!”
看到尸体的记忆让我吃惊得无法呼吸——为了平复下来,我拼命告诫自己。
——这些和我无关。
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和我无关……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咒语。
每当我念起它时世界就会迅速关闭——它就是这样一句咒语。
“是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这样反复嘟哝着,我总算恢复了平静,这一回我当真想要忘记,正当我要阖上笔记本时——无意中,我看到了后面的记忆。
“尸体的脚边落着音无凉子的记忆笔记——”
与此同时,我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忘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那落在污浊的水洼中的笔记——
就算我再怎么主张事情和我无关,但如果现场有写我名的笔记本,那就行不通了。我一定是被硬拉上环绕着临时演员的舞台,一边被晾在没有脸的观众面前一边受着酷刑!
糟糕。总觉得心跳得好厉害!
“怎怎怎怎怎么办……怎怎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