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兆间前辈经常会在旁边插嘴(「太晚打方向灯了吧?」「走这条路比较近耶?」),所以没什么乐趣。
和各方面随和的周防小姐不同,这个人总是加上阶级称呼我「阿良良木警部补」。她自己是警部,好像是借此随时提醒彼此的上下关系。
我看起来是这么嚣张的少爷吗?
「我可不像周防那么好说话,会严格训练你喔,未来的课长先生。不,署长先生。」
「我可不一定能这么飞黄腾达喔。我这么随便的家伙走这条菁英公务员之路挺危险的。到处都是陷阱或坑洞,感觉一下子就会脱队。」
「你以为菁英公务员之路是酒池肉林吗?总之,等你脱队的时候,风说课会收留你当未来的跑腿,所以请不用担心。」
「但我没那么想回到家乡工作……」
甚至一点都不想。
如果对这块土地抱持深厚的情感,我就不会长达四年没回来。
只不过,兆间前辈好像不是这样,说着「又来了,老是这样耍坏,真受不了你们年轻人」,没理解我内心的纠葛。还有,兆间前辈好像习惯装前辈到不必要的程度。
可以说是装前辈,也可以说是装大人。
或许是想借此弥补她停留在国中阶段的外表年龄。
这么一来,如果这时候坏了她的心情,就真的是幼稚的行径了。
顺带一提,在直江津署研修的这段期间,负责教育我的(也可以说是被塞烫手山芋的受害者)是人鱼周防全歌小姐,不过这次的「随机袭击魔」事件特别安排我和兆间前辈搭档。
联手出击。
不只是因为周防小姐正因为另一个案子陷入苦战,兆间前辈和我同为直江津高中的校友也是原因之一。虽然时期不同,但兆间前辈不只在直江津署风说课,在直江津高中也算是我的前辈。
我就欣然接受她的前辈态度吧。
所以我抱持敬意称呼她「兆间前辈」。
老实说,我这辈子没什么能称为前辈的人,所以对此相当开心。
「不过,挺有趣的。因为我一直以为我是直江津高中创校以来第一个不死之身的学生。」
「这你就太自以为是了。即使不是不死之身,不过光是就我所知,那所学校还有好几个妖怪就读喔。」
「是喔……」
光是就我所知也还有数人。
既然维持这种频率,那么怪异或许也不是那么稀奇的存在。难怪设立风说课是当务之急。
「哎,虽然我或阿良良木警部补你是极端的例子,不过大家都是基于各种难言之隐上学吧?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享受悠然自在青春的高中生,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吧?」
听她这么就觉得应该没错。
过于认同到无话可说。
例如战场原黑仪,她三年之中有两年多是以「没体重」的状态求学。
或许这样的学生除她以外也不在少数,只是我没察觉……让我感到绝望的一年三班也是如此。
或许,那家伙也是如此。
不过,这很难说。
我的吸血鬼体质,也在日常生活造成各种不便,但是身体是泥人造成的不便以及必须面对的困难,我觉得自己绝对比不上。
兆间前辈究竟度过什么样的高中生活?
「没那么辛苦啊?因为大家出乎意料对别人的事情没兴趣。只不过,既然卧烟小姐确实找到我,就代表我的伪装也不完美吧。」
「……您见过卧烟小姐?」
「没有。是爷爷奶奶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只记得是这种缘分。」
嗯。
周防小姐也说她没见过卧烟小姐……虽然个性亲和所以没这么想过,但是那位总管或许不是轻易见得到的人。
而且老实说,我见到她的次数也不算多,几乎都是透过斧乃木沟通。
「啊,我猜猜看,在兆间前辈祖父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范围内,有没有一位叫做手折正弦的人?他是人偶师的怪异专家。」
「嗯?可惜我不认识。他是哪位?」
「是卧烟小姐的直属后辈……我认识一具尸体人偶,他是主要的制作者。」
原本想说有可能,不过看来没这段奇缘。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哎,毕竟卧烟小姐的人际网路很广,其中的手折正弦又是和忍野咩咩或贝木泥舟并列的边缘人,所以不会这么刚好吧。
「无论如何,我多亏卧烟小姐才找到工作,所以我对她只有满满的感谢。因为在这个时代,即使不是泥人也很难找工作。虽然不方便多说,但她在设立风说课的过程中相当尽力耶?」
「……课长与兆间前辈是这个部门的创始元老?」
「嗯。现在只剩下这两人。其他的创始元老……全部殉职了。」
「咦?」
这部门这么血汗?
我差点慌张转头看她,但兆间前辈说「开车不可以看旁边!」警告我。
看起来很愉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