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居然说是狗啃的。
我是自己剪的,所以当然剪得不整齐就是了。
「没……没事的,我没被霸凌。」
「是吗?那么,你穿那样到处跑,是你的嗜好?」
「是……是我的嗜好。」
我的交谈能力无法阻止误会加深。
「这样啊……原来那是嗜好啊……是喔……哎,毕竟人的兴趣各有不同。」
我的兴趣出大事了。
这种兴趣也太献丑了。但实际上不是献丑,是暴露。
为了不让育姊姊被怪异现象牵连,我牺牲到这种程度,这么一来,说谎的罪恶感也终究逐渐消失。
还是说,这也只不过是陶醉于「努力」之中?因为付出莫大的牺牲,所以能够藉此获得原谅之类的……
「抚子小妹,总觉得你变了个人。」
育姊姊对烦恼的我这么说。
「变了个人」?
不是「变了怪人」?
「没有啦,我也不想聊到自己小学时代的事,不过以前的你更加……就是那个啦,对吧?」
她含糊带过。基于温柔。
但我听得懂育姊姊想说什么。
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能够坦率让自己见光到这种程度,应该是一种成长吧?」
她说的「见光」是关于浏海?还是灯笼裤?抑或是别的意思?从这番话的内容难以判断。
说到发生过什么事,这么说吧,我曾经成为神。
神抚子,现在不知去向。
「我没办法像这样成长。没能成功改变形象。我试著考大学,剪头发,开始一个人住,不过到最后,我依然是我。只是一边沉浸在怀旧的心情,一边在这座公园读书。绕了好几圈,最后回到原来的场所,这样和什么都没做一样吧?」
她装出自虐的感觉这么说,但我也觉得这是在暗中安慰我。说不定育姊姊还没拭去我遭到霸凌的疑惑。
只不过,该说这方面是人生经验吗?育姊姊不愧是大我四岁的大学生,讲的话别有意义。她刚才说「依然是我」,不过从国中生的角度来看,大学生的话语果然撼动我的心。
不,我知道的。至少知道现在不是向育姊姊谘询未来的场合。
至少知道事态紧急。
不过,育姊姊以现役拒绝上学的身分,过了两年的家里蹲生活,但是后来好歹成功回归社会,我无法克制想向她求教的心情。
现在必须求她教我的,明明是乖抚子的下落才对……不过,这方面也还没有著力点,所以先以这种话题暖场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以开场的话题来说有点沉重就是了。
「那……那个,育姊姊……我,现在,完全,没上学。」
「嗯。」
育姊姊眉头深锁。
那副表情,那副表情。
眼神坏透了。
如果这是认真担心别人的表情,那么这个人难怪老是被误会。
「并不是被霸凌,那个,是班上发生乱七八糟的风波……我闯了祸,所以就不敢去了。」
详情草草带过。毕竟和怪异有关。
严格来说,我刚才也去了一趟学校,也去了学校再次闯祸,不过这件事也瞒著她吧。毕竟我不愿意被她当成不良学生,就像我不愿意被她当成变态。
「这样啊。难道你听说了?所以才想对我讲这种话?如果是这样,那么一点都没错喔。我也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怎么猜到的,育姊姊没深究,还展现敏锐的一面,同意我这番话。
这样就像是擅自冒出亲近感,还以为她会抗拒……不过育姊姊或许原本就是对晚辈很好的人。
「所以抚子小妹,没事的。在这里见面也是一种缘分,所以我保证。只不过是去不了学校,人生不会这样就结束。」
她断然这么说。
喔喔,感觉好帅气。
才这么心想,接下来……
「是的……真的不会结束……完全没结束喔,人生……要持续多久啊……」
她轻声继续呢喃。
我听到了。
与其说是对晚辈好,不如说育姊姊在晚辈面前,有著爱面子的倾向。既然这样,我就全力假装没察觉吧。
应该从媚抚子身上学习的部分,我就尽量学习吧。
「抚子小妹,该不会是家长对你说了什么吧?但我记得你的父母宠你宠得不得了……」
居然连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种事即使记得,我终究也不会高兴就是了。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