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处理得还算顺利吧。总之,忽濑亚美子不像我这么笨,无论同学们说了什么,应该也绝对不会照单全收,但她通达世故的程度,应该懂得在这方面轻描淡写地带过。毕竟她不像我这么笨。
无论如何,这么一来,我转学进来的这间教室,全体成员总算到齐了。既然阶级毁坏过一次,气氛应该称不上回复原状,今后大概也不会回复原状,不过一边巧妙掩饰这种事一边度日,也算是一种青春吧。我事不关己般这么想。
实际上,这不关我的事。
忽濑亚美子与旗本肖即使依然处得尴尬,但还是回复为儿时玩伴的关系,珠洲林莉莉与忽濑亚美子的双头政治体系也以绝妙的平衡复活,不过我的待遇依然就这样浮在半空中。
这也是当然的。
虽说已经归还手机,不过我在珠洲林莉莉眼中就像是瘟神;即使嘴里坚称不知情,不过就忽濑亚美子看来,状况在我闯入补习班之后迅速变化,所以难免怀疑我以诡异至极的形式涉入。
或许教室里将我视为不能小觑的存在?我并不是没有暗中期待,然而别说不容小觑,众人很正常地和我保持距离。
换句话说,只有我的孤立状态,在这之后也只是恶化下去,完全没有消除。那个事件的相关人物,以更疑惑的眼神看我,想知道我这家伙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当时只是想拍张大头贴……
虽说好像没闹大,但我终究再也不方便去那间电玩中心,不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没能实现,旁人单方面变得愈来愈险恶的眼神,或许堪称是我唯一的收获。
虽然只是临时想到就脱口而出,但我身为阿良良木派,这个妥协点还算妥当吧……不,如果是那个男的,应该会更聪明地结束这件事?当时是这边先豁出去所以还好,如果是对方先豁出去,整件事或许会因而完蛋,只有这份危机感,确实是我效法那个男的所得到的东西。
总之,这种事下不为例。
这次是对方在打鬼主意(刚好被我撞见)才帮了我一把。否则我应该不会从柱子后面跳出来吧。在心理学里,人类看到别人受害或是受到折磨的时候,会在脑中思考「受害者也有问题」或「既然受到那种折磨,上辈子大概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擅自解释之后接受现状,不过这次他们凑巧拥有人渣的另一面,真是太好了。
陷入孤立的忽濑亚美子也没什么好称赞的,这个世界正如我想像的应该舍弃,真是太好了。
不过,最该舍弃的人渣当然是我。
毫无收获,一味失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不……慢著慢著,若要说我一味失去,得到的收获只有旁人眼神的恶化,其实绝对不是如此。我这种人还是获得了一个算是副产物的收获。
我即使展开新生活,也好像完全交不到朋友,对此看不下去的箱边夫妻,硬塞一支智慧型手机给百般推辞的我。我的孤立起因于我缺乏沟通技能,和我缺乏沟通工具无关,但要说我不开心是骗人的。
拿著智慧型手机,我也觉得自己稍微像是女高中生了。光是这样就令我内心有点雀跃,我这颗顽固的脑袋真好骗。
说来当然,密码是乱数决定的四位数。
不只是社群软体或邮件软体的收件匣,连通讯录也几乎是空白的,所以事实上我不需要这种保密措施……我抱持这种自虐心态,一如往常一个人无精打采,告诉自己再撑半个月再撑半个月再撑半个月就能改变一切,拖著沉重的脚步前往学校时,居然有人打电话到这支智慧型手机。
虽然这么说,但画面显示的是唯一登录的电话号码,也就是箱边家的市话号码。
我忘了带什么东西吗?即使感到诧异,我还是先接听电话。来电的是箱边伯母。她说我才刚出门,就有访客来按箱边家的门铃。好像是来找我的。
我心跳加速。
那……那个人……是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生?
个子不高,看起来擅长数学?
我以强烈到丢脸的气势这么问。
不,完全不是。箱边伯母如此否定。
这个访客,是在这种大清早时间喝得烂醉的中年男性,还以口齿不清的声音大声嚷嚷,自称是我的父亲。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回去~~
因为,我对这种事已经完全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