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还是说,真的存在过?和这种看似和平的孩子和睦相处,直接以名字互称,一起出游或是教功课的未来蓝图,真的存在过吗?
我正要亲手涂黑、摧毁这张蓝图?
那么,就这样吧。反正我是这种人。
客藤乃理香依然一副不知道自己为何遭遇这种事的模样,我朝她接近。刚好像是上周转学第一天,忽濑亚美子对我做的那样。
自己这么说不太对,不过我想我的魄力比忽濑亚美子强好几倍。我的眼神非常凶恶,有时候自己照镜子都会吓出声。
老实说,我并不是没担心她要是哭出来怎么办(她在这里哭出来,我可能会气到无法控制自己),不过大概是在这个状况,即使哭泣也不会有人前来搭救,所以客藤乃理香没继续为难我。
该怎么说,她在这方面也是和平的女生。
我确实对此松一口气,直江津高中的那些人不一样。
和那些「特别人种」不一样。
与其说是不为难,不如说没有手感。就像是掀开暖帘的感觉。
我不打算主动出手,然而不只是哭泣,客藤乃理香也很可能会强烈抗拒。不过,虽然断断续续,始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但她比我预料的还要乾脆地开始说明。
即使始终不改「我是受到高压逼迫,不得已才说出来」的立场,然而客藤乃理香说著,语气还是开始带著热度,甚至逐渐流畅。我在异乡教室的生活,总计也已经是第五天,所以要听懂独特的方言也不是很辛苦的事。
就算这么说,我叫她过来又以强硬手段询问的罪状也没有因而减轻,不过客藤乃理香是极度和平的女生,就她来看,我猜教室的现状肯定造成她不少压力,因此基于这份罪恶感,她将会对转学生亲切过度,而且我果然猜对了。
怎么样,看见了吧!正如我的预测,不会有人真心善待我这种女生!
慢著,现在不是这样得意洋洋的时候。
我并不是想让客藤乃理香摆脱罪恶感而催促她坦白。她述说的内容有正如预料的部分,也有超乎预料的部分。
我打听到的内容,也有一些可以的话不想知道的细节,所以我早早就后悔自己做出这种像是外行侦探的举动,我这心态真像是我会有的心态。
啊啊,受不了,真的。
我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客藤乃理香大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遭遇这种事,但我的心情也一样。我为什么遭遇这种事?
015
放学后,我去见忽濑亚美子。
老实说,我以为这是最大的难关。忽濑亚美子一直请假没上学,这周一也正如预料没出现在教室,我要怎么和她会面?
我完全想不到方法。
刚转学过来的我人生地不熟,不可能知道忽濑亚美子住哪里。
在以前的年代,只要参照班级名册或是通讯录,应该可以立刻查出来,但现在对于组织来说,个人情报的管理是最重要的保全对象,孩童的情报就更不用说了。
忽濑亚美子泄漏给我的班上同学个人情报,除了没包括旗本肖的情报,当然也没包括她自己的情报。不只如此,这么说来,她虽然详细告知同学的情报,关于谁住哪里的位置情报却完全没提及。
这恐怕不是有所顾虑而隐瞒(连男女关系都详细说明了,只隐瞒住址也没意义吧),我想应该是意味著忽濑亚美子也不知道班上同学住哪里。
在这个时代,学生之间只要靠手机就能相互联络,或许他们认为别知道正确的住址比较时尚。现在说到地址,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住处地址,而是电子邮件网址。
换句话说,没有手机的我,在这种状况无计可施。早知如此,我应该接受箱边夫妻的好意,让他们为我办手机。
不过,就算我拥有手机,别说忽濑亚美子,即使是其他同学的联络方式,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取得就是了……
顺带一提,在这个资讯化的社会,我将客藤乃理香叫到楼顶的事实,转眼间就在班上传开,我的当红时代稍纵即逝。不是客藤乃理香打小报告(她反倒一副努力袒护我的样子。或许是害怕我报复,但是她这份善良,差点让我这种邪恶分子融化。要是喜欢上她怎么办?),似乎是有人目击我强行带她走的一幕。我明明自认有提防他人的耳目……
独自一人的孤立状态。
我不会逞强说这样不寂寞或是不悲伤,但是不提这个,独处比较安心也是我的真心话。
一个人孤立,被人在暗地里说坏话,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我。嗯,感觉进入状况了。
所以,这件事就无妨了。
从大红人宝座被拖下来,今后要怎么在班上撑下去?比起这个实际的问题,如何和忽濑亚美子有所交集比较重要,也比较困难──本来是如此。
不过,勉强赶上了。
我的恶行传遍全班之前,也就是客藤乃理香由强悍的朋友们牢固保护之前,我成功从她那里获得出乎意料的情报。
在楼顶的询问终于进入最终阶段的时候,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告诉我,忽濑亚美子虽然没来学校,却会去补习班。
看来客藤乃理香似乎和忽濑亚美子上同一间补习班,所以上周看过在自习室坐在书桌前面的她。
该怎么说,明明跷课不上学却去补习,行动逻辑简直是支离破碎……我之所以这么想,应该是我不知道补习班是怎样的场所,才培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