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此外就只有讨厌阿良良木的心情。讨厌阿良良木讨厌阿良良木讨厌阿良良木。
视野的狭隘非比寻常。
不对,不是视野,是精神的容受度非比寻常。极度不适合面对多数人。就凭我这种心理强度,直江津高中好歹担任班长的职务。和羽川翼差太多了。
视野如此狭隘,观点如同近视,这种家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站在他人之上。即使站在他人之下,也只会害得上位的人困扰。别说站在他人之上,甚至要避免站在上风处?
说真的,我这种家伙怎么活下去才正确?我实在不认为有正确的路可以走,即使有,我大概也走不了这条路吧。不过,我这种家伙肯定没这么常见。
其他人怎么样呢?
同样老是失败,即使知道怎么做才正确也做不出来,一直抱著相同烦恼至今的人们,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果然同样老是失败,即使知道怎么做才正确也做不出来,一直抱著相同烦恼至今吗?
我绝对和这种人处不来。也不想为他们加油打气。
至今还在某间教室,在放学后的无人教室,独自胡思乱想,沉浸于思绪的女生,我和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
这是在假装挥洒哪门子的青春?
算了,回家念书吧。
就骗箱边夫妻说,感觉可以在这间学校快乐度过吧。只要完成这项任务,就认定今天这一天完全顺利进行吧。对自己打分数的时候放低标准,透过这种自暴自弃的自伤行为,肯定能让我舒坦一些。
明天再努力吧。
今天状况不好。今天是我不好。
明天我应该也不会好,不过努力不是罪过。我对自己这么说,准备离开教室的这时候,不经意察觉某件一点都不重要的事。
因为是一点都不重要的事,所以一点都不重要,但是一旦由自己察觉,就会觉得这是世纪的大发现,误以为这个发现肯定能大幅改变自己的人生。
又不是推理小说登场的侦探,只以某个发现为轴心,引发哥白尼式的转变,使得局面一百八十度大幅变化,一鼓作气迈向解决之路?我的人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而且冷静想想,这不只是一点都不重要,甚至完全是鸡毛蒜皮的察觉。
没什么,就是课桌的数量。
爱好数学的我,有著计数的习惯。详细来说(不过应该没人想详细知道我的事吧),看到规则排列的东西,我就会想计数。
数出排数与列数,相乘计算总数。总之,这只是一直改不掉的儿时习惯,不过比起我个性的恶劣程度,这也不足以称为坏习惯。
然后,我不经意下意识地计算教室排列的课桌数量,不过课桌总数和班上学生总数不一致。
唔唔唔?
不对,无妨吧?
我转学进来,所以数量不符是理所当然……不,还是不对。这班原本是四十一人,人数是质数,然后我厚脸皮转学进来,换句话说,我原本认定这班现在的总人数是四十二人,可是课桌数量是七(排)乘以六(列)加一(余数),等于四十三……是质数。
啊啊,是不是质数,现在一点都不重要。
问题不是这个……在直江津高中,没有人数超过四十人的班级,所以我一直没想到,不过总数明明是四十二人的班级却有第四十三张课桌,这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怪怪的,但这种突兀感很阳春。若是羽川翼这样的特别人种,肯定会在这种平凡无奇的学校,在这种平凡无奇的教室发现出乎意料的惊人事物,不过像我这种不到常人标准的家伙,看来只能做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
即使如此,我还是歪过脑袋,以为自己算错或是误会什么,反覆进行验算。算著算著,我察觉讲桌以透明胶带贴著一张座位表。
啊啊,原来有这种东西。
是啦,即使是老师,如果是担任班导的班级就算了,只负责上专业科目的别班学生姓名,不可能一一全部记得。而且,超过四十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人数在少子化的现代算多,不过这样的编班更令人觉得或许是教师人数也减少了。如果没这种东西,上课的时候想点名也没办法好好点吧。
仔细一看,这张座位表也写著刚转学进来的我──「老仓」这个姓氏。是特地重新准备的吗?像这样列在名单上,看起来彷佛我这种人也是这班的一分子,真神奇。
不提这个,用这张座位表比对实际座位的排列,我得出一个怪怪的解答。不对,用「解答」这种词来形容太夸张了,我发现的事情就是这么不重要。
总归来说,只是这间教室有人缺席。只是因为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很紧张,后来也只注意忽濑亚美子一人,所以没有察觉,这班原本就有四十二名学生。
我是这班第四十三名学生。
疑问很乾脆地解开,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想厘清细节。请假的人是谁?
这张座位表只写姓氏,甚至难以辨识性别,不过现在的我,拥有从忽濑亚美子那里取得的班上同学个人情报。模糊的记忆只要以这个线索补强,究竟哪个座位是空的,肯定能将可能性缩小到某种范围。
想知道谁请假的这个想法,并不是单纯的探求心。说到个中原因,在于今天疑似缺席的这个人,没目击到我这个转学生出的糗。
自我介绍时出包,又一直被忽濑亚美子无视,给人差劲第一印象的我,这个人没有直接知晓。既然这样,或许可以利用这份无知,和这个人交朋友。这种想法写成文字,几乎是骗徒的手法。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打肿脸充胖子?我对自己的肤浅厌恶透顶,但总之我查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