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认为按摩就会变大是迷信。」
「是吗?」
「我也不清楚就是了。啊,对了,妈妈的胸部也很大,所以我说不定是在这方面晚熟的家族遗传吧……」
「晚熟……」
「这倒也不错,妞呵呵呵……」
泰莎以散漫的语调傻笑着。
近来这阵子泰莎一直都是这副调调。
该怎么说,就是脑袋一直松懈着。感觉是将近三年间担当舰长或战队长的重责大任,造成现在极端反弹而松懈的状况。相较于现在的她,在东京高中短期留学游玩时的她还比较活泼有朝气点。
「……回到原本的话题,这些行李你要怎么处理?」
「啊,对喔。怎…怎么办啊……」
泰莎顿时手足无措。
「真是的……说实话,不需要的行李太多了。别说什么3D扫描器的蠢话,好好动动你的脑袋,从普通的方向思考。」
「唔……」
「假设你是担任侦察任务的步兵,会带这种鞋吗?最低限度的必须品就够了。还有厨具之类,拜托,你是呆子吗?另外调味料只需要咖哩粉就够了。说起来——」
此时毛的话语中断。
她皱眉低头,不正常地深呼吸,然后脚步蹒跚地走出卧房。
「梅莉莎?」
「抱歉,稍微暂停……又来了……」
「要…要帮你揉揉背吗?」
「不,没关……呕嗯……」
毛直接进入浴室。砰一声关上门,从里面传出痛苦干咳与喘息般的声音。
等五分钟过去。
憔悴不已的毛伴随水流声现身。
「你还好吗?」
「嗯。是说,还好才怪。不过算了,不要紧。」
毛晃着身子回到沙发上。
「孕吐果然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呢……」
「听说有个体差异啦——我好像算是挺严重的……」
毛倒在沙发上断断续绩地喘气。因为是怀孕初期,体型没什么变化。真要说的话,感觉就跟严重宿醉的她没两样。
可是却彷佛看得见身体不适的她的某处,潜藏着小小的幸福氛围——这是由于自己内心尚存的天真烂漫心性吗?
「啊~不过真令人生气。为什么身为父亲的他可以在世界各地自在地飞来飞去,我却必须承受这种痛苦的回忆。」
「可是,克鲁兹也并不是去玩嘛……再说,后天就会回纽约吧?」
「预定是这样没错。算了……我打算要好好使唤他……呕嗯。」
「要不要喝点什么?譬如来点番茄汁之类。」
「啊~我倒是想喝点酒……不过现在就算了。」
泰莎在瘫软的毛的头部下方塞入高度刚好的抱枕后,再温柔地为她盖上毛毯。
「那来想点开心的事情吧,譬如像是婴儿的名字。」
「唔,名字呀……」
「如果生男孩呢?」
「嗯……叫盖尔或是艾德吧~」
「如果生女孩呢?」
「就叫伊芙吧~」
「全是过世战友的名字嘛……感觉气氛变得很凝重。」
「也是。因为数量太多,反倒不好偏颇于一个人。太讲义气他们应该也会觉得烦。更自由地想一想吧……」
毛将脸埋进抱枕里,小声低喃着各种名字。
「那重来一次,如果生男孩呢?」
「想不出来啦,叫约翰之类的就好了。」
「太平凡了,很无趣。」
「只是假想,又不会怎样。反正还有半年呢。」
「那如果生女孩呢?」
「嗯……克拉拉怎样?」
「啊,这还不错。记下来记下来……」
为了记在脑袋里,泰莎用指尖在左手掌心写下克拉拉。
「咦?是喔?不会感觉很弱吗?」
「才不会,很可爱。」
「……算了,我想睡一下。记得确实减少行李喔。」
毛拉起毛毯,短促地轻咳一阵。
「好,我会想办法加油。」
「那个『货物』的运送已经安排好了。抵达那里后,你能自己安全收货吗?」
「大概。嗯……不要紧。」
「我真的很想跟你去……但我却这副德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