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对一个5岁孩子的任性生气呢。”
我是完全出自真心地这么说的,但泰斯特罗莎中校却像是第一次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不,您说得没错。整日和孩子们待在一起似乎让我忘记了他们的年龄了。……是的。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事。是我多虑了。”
“是因为他们都是天才儿童吧。如此造成的错觉也不是难以理解的。”
“若只是天才的话那就好了。”
令我略感意外地,他话中有话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是啊”
泰斯特罗莎中校低下头,眯起了双眼陷入思索。两手盖在高脚杯上,经过了一番逡巡之后,忽然盯住我,说:
“马迪卡斯先生,请别因为我将要说的话而把我当成一个疯子。这些事是很难对周围的
人说出口的。我自己也知道这些话十分奇怪。”
奇怪的开场白。我一边感到不可思议,一边坐直了身子。
我不认为卡尔?泰斯特罗莎的精神被妄想攫取了。如果是一个不知本性男人的话那就另
当别论,但他却是我的战友。正因为他是曾在那冰冷的海底与我共生死的对手,我才能够认真地倾听他所说的话。
“那当然。您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优秀的将校。”
“谢谢。”
“那么,您的孩子?”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若只是天才的话还好。那样的话,等待他们的一定会是灿烂
的未来。但是……在雷纳德和泰蕾莎身上总有些不对劲。在那种年龄就已经精通数国语言、能解开恶魔的方程式的孩子……唉,若要找的话大概还是能找到的吧。就像新闻里偶尔会介绍的天才儿童那样。只需看一眼电话本就能全部背下来的孩子。像那样的孩子偶尔也是有的。”
我对此也表示赞同。实际上我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并且在名垂青史的学者中,也有着像冯?诺依曼那样能流利地说好几国语言、轻松解答连大人也解不出的问题的人。
“但您说的孩子身上的不对劲是指?”
“请稍等一下。”
说着,他站起身,回到了房间里。大概是回书房去了吧。过了不久,他回来了,手里拿着3张画纸。
“请看这个”
泰斯特罗莎中校把画纸递给我,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年龄的孩子用蜡笔随手涂写出来的东西。
但,不是。
那是简洁的图面和方程式。虽然写法很随意,各种符号和变量也都不是我熟知的那些。
若是被没有知识的人看到的话,也许还是会把它们当成毫无意义的涂鸦而置之不理吧。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以我贫乏的知识来看,这些是匆忙写下的计算电磁波的反射特性和衰减率的算式。第二张上画了以超高速干涉发生相位偏移的特别状态下的电磁波、借以产生出立体的“场”一样的物质的装置。第三张则记载了使用这种“场”来抵消外部的电磁波、使雷达波对其的探测变得极为困难的方法。并且还写了这种方法对于任何可视光都适用。
ECS。
在当今的发达国家中极为普遍的、使得现代战争的形态不断地发生变化的“电磁迷彩系
统”的基础理论,就在这3张纸上。
在当时,隐形技术还并未广泛地为人所知。事实是,美国空军和洛基德公司刚开发出利用机体的雷达反射角的被动式的“看不见的战斗机”、并将其应用于最高机密的神秘面纱之后。
但是,那些涂鸦涉及到的是更加先进的技术。也就是所谓的“主动式的”隐形技术。
“这并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玩笑”
看到我瞠目结舌的样子,他说。
“这是雷纳德和泰蕾莎合作完成的。是去年的作品。我问他们‘这是哪里看来的?’,回
答是‘这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在我的书房里也的确没有记载了那些内容的书。不,恐怕那种书即使在国立图书馆和五角大楼的机密文库里也不会有。我只把它们给MIT(麻省理工)的一位朋友看过一次。他说连他也不懂得这些概念。”
我迷惑地盯着卡尔?泰斯特罗莎的脸。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这样的?这个……您的孩子在没有得到任何人教授的情况下写
下了这个也许具有同现代相比有数量级差别的战略意义的技术观点”
“是的。也许还是我的脑袋有些不正常吧”
但是,他的眼睛和失去正常意识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苦恼。
从他的侧脸上浮现出苦恼的表情。那绝不是深陷于莫名其妙的阴谋论或妄想、对某些东西深信不疑的人所能有的苦恼。
“马迪卡斯先生。您能否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若两个孩子的能力被世界所知的话,
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