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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站在强迫乘员们严格遵守纪律的立场上的我来说。做出这种事实在令我很羞愧。船员们会以为我在炸弹的攻击面前惊慌失措,今后面对我的斥责时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了。
这种怪癖到现在也没改正过来。当我集中注意力于战斗或演习,获得了预料之中的胜利之后,总是发现帽子反了过来。每次我都会在部下面前难为情地把帽子重新戴好。
在福克兰群岛战役之后,我挤过了被称为“Perisher”的潜艇指挥官培养课程的狭窄的大门,幸运地成为了“斯巴达人”号潜艇的指挥官。在这艘舰上,如同舰名一样的不绝的斯巴达式的试炼向我袭来,但我总算成功地克服了它们,而且更获得了不少成果,这使得我仅仅数年以后就被选拔为当时最新锐的攻击型核潜艇的舰长。
特拉法尔加级,S-87“汹涌”号。
遇见美国海军的加尔·泰斯塔罗莎中校的时候,我正是那艘攻击型核潜艇的舰长。
注:荷兰皇家海军为世界各国潜水艇舰长(CommandingOfficer)
主办的课程“Perisher”课程长19个星期,主要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
考验学员的操控技术是否安全第二部分是行动战术,其中包括在潜水艇内生活28天。
那次事件发生在80年代中期,一个寒冷的冬季.
也许直到现在也仍在继续,在80年代的当时,英国和美国的潜艇部队,无休止地对苏联的战略核潜艇进行着监视和追踪。
苏联的战略核潜艇上搭载有多枚强力的多弹头方式的战略核导弹,只要一个命令就能对英国本土发动坚决的核打击。
我们为了能赶在疯狂的俄国人使数千万的国民陷入死亡的火海之前,迅速地把敌舰变成海藻的碎屑,总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
比起现在明显削弱了的苏联海军,当时的他们远远地强大着。那时的苏联拥有的战略核潜艇,已知的数量是70艘。针对这一点,美国方面用来猎捕它们的攻击型核潜艇的数量是72艘,再加上我们英国的攻击型核潜艇也不到90艘,因为攻击型核潜艇另外还有己方舰只的护卫任务以及其他无数任务,不可能把所有的都派去对付苏联人。因此我们的核潜艇的数量还不足以万无一失地防备敌人的威胁。
当然,所谓战略并不是靠单纯的数字上的优劣就可以算出来的。我们在平时就一直下着功夫,另外苏联的战略核潜艇本身的出勤率也并没有令里昂纳多·里根和玛格丽特·撒切尔感到恐惧的那么多。
然后我的——不女王陛下的“汹涌”号,是一艘闪闪发光的最新锐舰。从大约180年前服役的二桅帆船——说到底不过是艘小型的帆船的第一代“汹涌”号数来。这艘攻击型核潜艇已经是第五代的“汹涌”号了。洗练的核反应堆,新机轴的缸喷射式推进装置,极尽精致的声纳和攻击系统。站在第一代“汹涌”号的角度来看,这艘舰无异于宇宙战舰。
注:TURBULENT,英国皇家海军潜艇,中文译法为"汹涌"号
那一天——
我指挥的“汹涌”号正航行在挪属斯瓦尔巴群岛西南数百英里的海域上。我们结束了巡回在北冰洋上的警戒兼泵喷射式推进装置的测试任务之后,返程途中捕捉到了苏联的胜利Ⅲ级核潜艇,监视着它返回位于巴伦支海的母港。
事件的起因近乎于偶然。
GMT(格林尼治标准时间)0530左右,当值的士官把就寝中的我喊了起来。说是舰的推进系统出现了小的问题。虽然只是支撑着压缩机的缓冲用的减震器中的一个发生了故障,但若放任不管的话,巨大的噪声迟早会放射到周边的海域。对于潜艇来说安静性是最重要的性能直译。舰艇越安静,被敌人发现的危险就越小。
在回到母港之前,即使小心翼翼地使用,能不能行也处于微妙的境地,而修理本身也并不花多少时间,我慎重的让舰在水中静止,命令对出现问题的地方进行应急处理,顺便也让其他部门作一下总检查。认为无所谓的小毛病是某种重大问题的前兆的例子举不胜举。不过这次的作业本身却迅速地被施行,最后除了那个减震器之外什么问题也没有。
这时声纳室报告说探测到了新的目标。
那是从很远处传来的微弱的螺旋桨声,推测大概是苏联的战略核潜艇。若不是偶然让潜艇静止以进行修理的话,恐怕声纳员也会漏过那个声音吧。那个目标似乎正在南下——也就是说正在向英国本土接近——修理一结束,我就让潜艇对那艘苏联核潜艇进行追踪。
接近到20英里的程度,收集到了更明确的声音数据之后,总算可以推测出敌方的真面目了。虽然接近DeltaⅢ级的声音特性,但却是一艘不在数据库内的舰。
(说不定这是DeltaⅢ的新型舰。)
声纳员说。
我也持相同考虑。虽然那时苏联已经建造出世界最大的潜水艇——台风级,但那终究是太过野心的设计,很难认为它已能正式被投入使用。更可靠且富有实际成绩的Delta级被视为苏联水下核战力实质的中型核潜艇,而它的最新型号就是DeltaⅢ级。
之后才知道,那艘舰是其后被称为“DeltaⅣ级”的苏联的最新锐舰。
不管怎样,我的“汹涌”号发现了一个大猎物。尽可能地在它周围游弋、收集到尽可能多的数据是当然的义务。我为了获得追踪新型Delta的许可,让舰艇浮起到潜望镜深度,和舰队司令部通信。司令部立刻许可了这个行动。
新型Delta在变温层下前进。所谓变温层,指的是处于海中温度急剧变化的深度的领域。用通俗的话来讲的话,由于变温层把海中的声音“遮断”了,只要想象在海水中分为“上层”和“下层”就可以了。处于同一层的舰艇,很容易相互发现,但却很难探测到处于别的层的舰艇的螺旋桨声。虽然我本来还想从盐分浓度、周波带相关、复调杂音、声音的传播性质等方面作更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