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和出入国也会很顺利。如果是这种场合—就会在瑞士或日本(译者:BS这句)这些地方吧。但实际却不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在暗地里有什么原因,游击队也同意放在那样的地方举行。马吉德将军本身也将出席这次会议。
在苏联内部推进停火的,是在暗杀了戈尔巴乔夫后的政权里,在军队里有着相当发言权的名叫阿尔克斯尼斯的男人。作为前空军上校,阿尔克斯尼斯被西方媒体称为激进的鹰派人物,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极为现实的强有力的正式家,外加手段也很高超。如果必要的话他也会主张把战争进行到底,但他却正确的认识到如果继续在阿富汗的战争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并且,虽然喀布尔已经全在苏联军队的控制之下,但也不能排除反对停火的游击队混入市内的危险。
就在那时,我得到了那个通知。
是从连队本部传来的无线电信息。我正集中在警备任务上,一个接一个的下达着命令的时候,克里宾科中尉从背后带着犹疑对我说:
(上尉)
(等会再说)
说着,我向机场周边区域的地图转过身去。中尉的声音有些细小。
(是很重要的事)
(知道了。说吧)
(您的夫人去世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医疗事故。
从我断断续续的听说的内容来看,就是那么回事。身体逐渐变差的伊莲娜,在寄出信后的第二周终于一病不起,在深夜被送往市内的医院。
给予治疗的医师喝的烂醉如泥,并且没有必需的药品。那上最常见的病症。在西方医院里,只要是认真负责的医生都会有办法的。连能救的性命能未能救成,就在一场胡闹中,伊莲娜和我的孩子死了。不,是被杀死了。在被所信赖的祖国的恶劣的医疗环境。
对着手放在桌子的地图上,站着一动不动的我,中尉提议说“我来代替您指挥吧”。
也许我到底还是个没用的人。即便如此,我也立刻摇头说“不”,告诉中尉我会继续指挥警备工作。我成功的把失去伊莲娜和孩子的事放在之后考虑。
因为我就一直接受如此的训练。
然后——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在停火谈判当日,市内发生了“游击队”的群起暴动。
这是近几年都未曾有过的大规模的暴动。那规模,那装备,那组织。不论有着怎样高明的指挥官,要实行这样规模的袭击都是极为困难的。由于“游击队”的暴动,住宿在混乱的市里的旅馆阿尔克斯尼斯被杀。奇怪的是,担任警卫的苏联士兵几乎没有一人驻留在旅馆里,以致袭击者在杀了他之后还能轻易的逃离现场。
待在离战斗现场很近的机场里的我,仅凭断断续续听到的无线电的通讯内容和袭击手法,立刻就明白了“暴动游击队”的真面目。根本不是什么游击队。那是受到KGB特殊训练的亲苏政权的士兵们。
接受到担任警备工作的某位中校的通讯,对我下达了“不准让任何人通过机场。尤其是马吉德,一旦发立刻格杀勿论。他是这起暴动的主谋”的命令。离事件发生还不到一小时,马吉德将军就已经被当成了主谋。
我都明白了。这次停火谈判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一个花招,是为了进入春天以后用大量投入的AS把游击队彻底歼灭的一场前戏。“破坏停火谈判的是游击队。令人悲痛的是,游击队毫无慈悲之心的杀害了推动停火的阿尔克斯尼斯先生。既然他们不要和平,那也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把这场战斗进行到底。”……就是这样的一个剧本。
如果我的部下们都是无能之辈的话,那事情或许还有救。但实际却并非如此。他们发现了想趁乱离开喀布尔的马吉德将军,很有水平的把他逼到了机场大厅的一角。
{怎么办?本部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副官克里宾科向我询问道。
我犹豫了好几十秒。
最后,我还是命令部下们原地等待,一个人去和藏在柜台后的马吉德通话。
我已经都明白了。
和我想的一样,他既没有发抖也没有害怕,甚至也没有拿枪指向走进的我。
他和我差不多是一个年龄层的人——一样的蓄着络腮胡,一样的在心里对战争感到疲累的男人。智慧的,安详的,却在心里藏着坚强意志的男人。
他决不是——
上了卑污的阴谋家们的当,愿意就那么壮志未酬的死去的男人。
(终于见到您了,阁下。我感到荣幸)
听我如此说着,他立刻觉察了一切,耸耸了肩,脸上浮起微笑。
(你是加里宁上尉吧)
(是的)
(从你来到我的花园之后,什么事都变的困难起来了啊,卡西姆怎么样了?那个幼小的AS驾驶员)
(他还活着。还在我的基地里)
(太好了)
他取出手里手枪的弹夹,把子弹都倒了出来。
(……那么?打算怎么样,上尉)
我朝着部下们回过头去。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深深的苦恼——克里宾科中尉轻轻的摇了摇头,其他人也表示了同样的态度。
但是,我却这样说:
(我带你上飞机。首先请一起到我的基地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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