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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别担心啦。没事儿。”
“……真的?”
“那是肯定的吧。我可是很冷静的。”
“唔嗯。谢谢你。”
也就用了说个“啊”的工夫。这会儿,百分之八十都已经在按照毛的步调走了。这件事,克鲁兹并不知道。因为他属于占了人类半数的单细胞的种族——也就是男人。
“呐,克鲁兹。我的立场,你知道的吧?”
“啊啊。我知道。”
“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总觉得很对不起你。”
“好了啦。你也是没办法嘛。”
“啊……但是,我在这儿说的话,你会对宗介保密吧?”
“那当然。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这么回答着,克鲁兹沉浸在了一股小小的优越感之中。
瞧,就是这么回事儿了。真是遗憾哪,宗介。无论怎么着,吃小灶的可是本大爷我哟。归根到底,你小子就是一小屁孩儿,嘿、嘿、嘿……
“因为那家伙基本上就还是个小毛孩儿嘛。在那方面就是完全不能让你省心。”
“但是论实力他可是第一流的,对吧?你就配合一下吧?”
“啊啊。但是啊——”
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克鲁兹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
“但是什么?”
“刚才我说的,那都是实话。宗介那点儿本事的家伙,到处都有的是。那家伙有点儿太自大了。”
克鲁兹以充满恶意的口气说道。果然,刚刚那场口角的余怒还残留着吧。
“是吗……”
“这世界上可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哦。实际上,我在中东当佣兵那会儿,就曾经和比那家伙厉害得多得多的敌人交战过。宗介什么的根本就不成问题。就是身手厉害到那个份儿上的AS操纵兵。”
“嘿……”
那是他的真心话。
具有远胜过宗介的实力的敌人——正因为拥有和那个敌人打得不分胜负的这种自信,现在的克鲁兹才能以批判的眼光看待宗介的战斗技术。
“我想起来了哦。是两年前,在黎巴嫩。那个时候,我是在一个西欧企业出资组建的佣兵部队里。虽然是第二世代型的,不过也装备了AS。当时我就属于那支AS部队的精密火力支援小分队,也就是装备了狙击炮的AS小队——”
克鲁兹?威巴和相良宗介一起进入“秘银”,是一年前的事情。在那以前的经历,几乎就没有说起过。而克鲁兹本身,曾经属于一支虽然不像“秘银”的装备那么丰富,但是还是拥有恰如其分的装备的佣兵部队。
克鲁兹和那个敌人的遭遇,是在由于重复的战斗而化为废墟的市中心地区。
烧焦的汽车。
崩塌的大楼。
街道的四处,被置之不理的火灾冒着滚滚黑烟,天空被燃成了铅灰色。
克鲁兹的AS,当时装备着Rheinmetall公司(技术插花:德国莱茵金属防务公司,也是造军火的,不过……怎么都觉得他们主要是造飞机和装甲车……)制的狙击炮,在炮击和爆炸中残留下来的一幢六层楼的楼顶上待机着。任务是为己方AS部队的进击进行支援。分配给克鲁兹的任务,是从那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及早发现五公里内远方的敌人,用狙击炮将其射杀。
那个时候的克鲁兹,已经身具几乎无人能及的狙击技术,他的能力,即使在部队中也是第一流的。没错——无论是凭肉身,还是用AS。
很快地,他就将两台困难的目标击破了。
不久,克鲁兹又发现了并瞄准了正和己方交战中的第三台机体。他本打算将从瓦砾的另一边稍稍露出的头部传感器打飞而开了炮。
但是,那第三台,就是那个“有问题的敌人”了。
那台敌机的操纵兵,简直就像后背上长了眼睛似的般进行移动,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了克鲁兹的攻击。而且那个男人——他面对方向无法预测的狙击也毫不畏惧,极其冷静地,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击破了克鲁兹方的两台AS。
毫无赘余的,洗练的动作。
如果考虑到被狙击的危险,能够在市中心地区将姿态暴露出来的场所是很有限的。那个敌人将那些全部都计算到之后,狡猾地逼近至近距离的敌人,用单分子刀将其攻击至无法行动了。
好不容易,克鲁兹才总算是破坏了敌人的左臂。是仅仅凭着卷起的沙尘的状况,瞬间预测出隐藏在到处都是窟窿的大楼的阴影里无法看见的“第三台”的位置,隔着墙壁射中的。
被克鲁兹那宛如神灵附体一般的攻击打飞了左臂的“第三台”,看起来是该撤退了吧。普通情况下是那样的。因为四肢受损的AS要尽可能地迅速撤退,那是常理。
但是,那“第三台”却不一样。
最大限度地活用市中心的遮蔽物,那“第三台”开始尝试起接近克鲁兹的机体来。虽然克鲁兹改变了早先决定的狙击位置,设下了巧妙的埋伏——但是,就连那些,那“第三台”也凭着绝妙的状况判断而躲过了。就连二重、三重的陷阱,那个操纵兵也毫不费力地避开了。
恐怖的第六感。恐怖的技能。
与这样的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