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一 音程之哀射程之远 某次作战前的一幕

作战的,是由于国内局势不稳定而失去了对本国军部的控制的,文民出身的大统领。危机的内容是“老一套”。军部以“为了歼灭恐怖分子”为借口,袭击了国内的少数民族居住地区。虽然在首都发生的恐怖炸弹袭击是这次行动的契机,但是根据“秘银”的情报,已经判明了这次恐怖事件是军部自导自演的。

  发动进攻的是拿巴那陆军第十六连。是一支因为对平民百姓的虐杀行为和武器的外流而臭名昭著的部队。而且那支部队的进攻路线上,正设置着两万少数民族居住的难民营。

  照这样子下去,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少数民族的敌意的军队,一定会将慢吞吞地进行避难的两万难民蹂躏致死。让那些难民离开难民营,在联合国军的监视下逃脱到某个州都去——为这件事争取时间就是毛她们的任务了。

  对已经在本国军队支配下的桥梁进行强袭并将其破坏。

  将其战斗力分断之后,对敌人的先遣部队进行游击使之陷入混乱,同时后退。

  之后搭乘稍后抵达的“秘银”的运输直升机,由岛的北端脱出。

  以毛她们的水准来看的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作战。对那个国家的状况,她们已经觉得“又是老一套”而烦得要命了。

  “就快到了。”

  机长说。

  “说到陆战部队的SRT(特别应对班),不是应该选的都是些既谦虚又冷静沉着,而且经验丰富的人吗?”

  “是,本来,方针应该是那样的……”

  “话虽如此,刚才的那场架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的怒气连我的船员都给传染了。这可不是把你们三个小崽子士兵给扔下去哦。是放三台10吨重的高价的高精尖装备下去。失误是不允许的。这个你明白吧?”

  “是。铭记于心……”

  “他们那么不成体统,看来你的管理能力也值得怀疑啊。”

  “我发誓会尽到作为先任下士官的责任,努力更上一层楼的。Sir。”

  ……一边如此严肃地回答,毛一边在自己脑袋里的假想空间——从来就没见过的机长的房间里,掀翻了桌子,把啤酒瓶儿摔在墙上,抡圆了金属球棒把窗户和餐具全砸了个稀巴烂,歇斯底里地高叫道:

  我他妈哪儿知道呀!!

  一点儿也不知道毛的那种心情,机长结束了对话。

  “知道就好。注意一点。”

  “YesSir——”

  毛将线路切断,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真是。为什么我非得被气成这样不可呀?)

  虽说是那俩傻瓜的不对,可说到底,实际上去踩地雷的可是我们,身为机长你总该注意一下说话方式吧?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我的立场,你根本想象不到吧?啊——已经够了。先任下士官什么的,我已经当够了。决定了。去当将校吧。他*的将校。虽说契约金可能一时半会儿会少点儿也说不定,但是变成少尉可是不错的。而且之前就有人这么劝过我了。……梅莉莎?毛少尉吗。唔嗯。说不定那样也不错哦。这次作战结束之后,跟本(指克鲁佐)和少校(指加里宁)说说看吧。

  想到这一层之后,毛的脑子转过来了。

  这次作战结束之后——

  对了。首先必须集中在这件事上。

  她打开机内的线路看了看。正如她所命令的,宗介和克鲁兹都保持着沉默。总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险恶的感觉。毛很清楚那一点。

  听两个人刚才对话的风头儿,和平常的吵架是稍微有些不同。彼此看不起对方的个性那是每回都干的事儿,但是像这样拿作为战士的能力来相互中伤,却并不是经常发生的。

  或许,会对小队的联系造成坏的影响也说不一定。

  “哎呀哎呀。要采取点儿措施吗。离空降还有50分钟以上呢……”

  双边外交吗。啊——郁闷。烦死了。但是没办法了吗。可恶。

  首先是克鲁兹。

  选择了只有他能听到的线路,毛呼叫起克鲁兹来。

  克鲁兹抱着焦躁的心情,默默地坐在M9的驾驶舱里。毛开始对他说话。

  “克鲁兹,听得见吗……?”

  当然了吧,你这个暴力女。居然使用直通线路,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呀。突然用起软绵绵的极其女人的声音,要说“把忧愁藏在心底吧”……这种话吗?虽然,我是被你那种态度鼓捣得怦然心动了好几回啦,不过今天可不一样哦。

  那个,绝对是宗介那混蛋的错。

  我绝对不会让步的。

  边这么想着,克鲁兹粗暴地回答道:

  “啊啊。干吗?”

  “哎呀。你已经不小了吧?别闹别扭了啦。”

  “唔……,我才没闹别扭呢。”

  半噘着嘴巴,克鲁兹说道。

  “因为,你要是真生气了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啦……”

  在线路的另一头,毛呼地叹了口气。

  “哎……”

  “呐,你不生气了吧?”

  面对对方仿佛在依赖自己的声音,他稍微有点儿踌躇了。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