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冷却装置的问题,就有一个不小心,或者在全力运转中反应炉发生异常过热并且破损的危险。那样的话最糟糕的情况下,机体会在战斗中变得行动不能也说不一定。
“我明白了,给你查一下吧。”
“拜托了哟。我可不想因为整备失误死掉。”
“没问题的。有我整备绝对不会出现死人的。”
我扫了一眼毛的M9。仔细观察的话——不,其实就算不太注意看,覆盖在机体腹部的装甲板也已经扭曲得很奇怪了。
“……喂,毛。那是怎么搞的?我怎么觉得腹部装甲看上去像是被下定决心压瘪了似的……”
“啊啊,那个呀。在做回避运动的时候,猛地撞在钢筋水泥的大楼上了啦。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损伤吧?”
毛一边摆弄着终端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冷却系统的异常声音,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骨架弯了,零件之间相互干涉,空气冷却用的电风扇的前端擦到内壁啦。”
“哈哈啊。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是你粗暴操纵的问题。肯定不是我们的整备失误。”
“是—吗。那帮我修好吧。”
说得倒轻松。光是骨架的矫正,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头大了。而且如果考虑到今后的问题,应力检查也要先做好比较好。因为检查用的设备价格极高,这个美利达岛上是没有的——只能把零件送到研究部的设施,或者是杰欧特伦公司的工厂去。但是,交换用的零件有没有存货也心里也没底……。
本来就正是为了“故障频发机体”的E-005号机而伤透脑筋的时候,再说起这个女人的话……!
“干吗啊,表情那么恐怖。”
注意到我的眉间出现了无数深深的纵纹,毛说道。
“…………。毛,你可是应该在工学这块儿下过功夫的吧。你就不能再稍微珍惜一点儿对待机体吗?本来,能把装甲扭曲成那个样儿的冲撞,可是不多见啊。普通的操纵兵的话,都该人事不省了。”
“没办法的吧。敌人的子弹噼里啪啦地飞过来了哟?再不多少来点儿勉强的机动,本来这机体就该回不来了啊。”
毛的意见总是这样。实际上,机体损伤率最高的就是这家伙。我说啊,棘手的任务很多,这我也明白,可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把机体弄得到处是伤的回来,就连我也想发句牢骚了。
“照这么说来,你还真吃了不少子弹不是吗。”
我抱起胳膊,抬头看着毛驾驶的M9——E-003号机。灰色的装甲上,到处都残留着被小口径的枪弹和弹片击中的痕迹。
“几乎都是步兵的来复枪弹啦。不就跟毛毛雨一样吗。”
“别瞎说了。左肩的装甲上的弹痕。那个可是DshK啊。”
DshK,就是捷格加廖夫-斯帕金DshK——也就是苏联制的一二·七毫米机枪。虽然那边是叫一三毫米吧。和步兵使用的七·六二毫米比起来的话,口径可是要大得多了。
(技术小插花:在1929年,设计师捷格加廖夫接到设计大口径机枪的正式要求,他设计的DP-27轻机枪在1928年已经被苏联红军正式采用。捷格加廖夫在1930年设计成功了一种12.7mm口径的大口径机枪,并命名为DK机枪(俄语ДК),即“捷格加廖夫大口径机枪”(Дегтярев,Крупнокалиберный,或Degtyarev,Krupnocalibernyj)的缩写。在1931年DK大口径机枪被红军正式采用,并在1933年至1935年期间少量生产。DK重机枪是一种导气式操作的武器,整个系统基本上是DP-27轻机枪的放大型,只是发射大威力的12.7×108mm枪弹。DK机枪采用鼓形弹匣供弹具,每个弹鼓只能装30发枪弹,而且弹鼓的体积太大又重,因此战斗射速并不高,很低而不能令人满意。在1938年,另一位著名的苏联轻武器设计师斯帕金设计了一种转鼓形弹链供弹机构,该机构可以很容易地装置在DK机枪上,代替原来的弹匣供弹机构。这样就能增加机枪的实际射速。在1939年2月经过这种改进后的捷格加廖夫大口径机枪正式被苏联红军采用,并重新命名为DShK-38,或只简称为DShK(俄文字母为ДШК),即“捷格加廖夫-斯帕金大口径机枪”(крупнокалиберныйпулеметДегтярева-Шпагинаобр,或KrupnocalibernyjPulemetDegtyareva-Shpagina)的缩写。国内有时会音译为“德什卡”机枪。)
“呜……”
“还有十四·五毫米的弹痕呢。”
这东西是具有DshK完全无法相比的威力的,相当厉害的大炮。
大概,毛是曾经和Rk-92“野蛮人”交战来着吧。外观看来像是直立步行的大青蛙一样的那种机体的头部,搭载了一四·五厘米的机关枪。
真是的。M9的优势明明就是“让敌人无法击中,无法瞄准”啊。
“不是,那个,你看嘛。是因为敌人先生想要向人质开枪来着嘛。我是为了掩护人质啦。”
“所以了,这又怎么样。你还以为我会感动得流泪吗?在情况演变成那样之前就把敌人击破,不正是这机体的座右铭吗?”
“哎……我也觉得是很不好意思啦。我会尽可能小心的。……好啦。”
毛噘着嘴巴,猛地把携带终端递回给我。我接过它,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有红灯的项目。
“这就是所有的了吗?”
“嗯。后面的就听‘星期五’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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