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解决了吧。
可是,如果被问到“为什么这几个月来你都没有报告呢”的话该怎么办呢?也许会被责难“到头来你还是在包庇他啊”?虽说缘分已尽,毕竟是曾经住在一起的人。警察和暴力团伙都曾找上门来,然后,她就扯谎说“已经一年以上没见到他了”。
应该告诉警察。但是却做不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自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弱小的人。
放下电话,毫无头绪。
自称叫相良的少年送来的东西凝视着她。
克鲁兹?威巴的招待券。他的乐队举行的秘密现场演出会。日期是下周的星期日。她将不得不把丈夫的情况通报给警察,这是事实。但是,这件事可以等到演出会结束后再行动吧。在那之前,还是尽量保持现在的生活比较好吧?在那之后行动应该也不迟。她这么想着,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但是,这种想法却是和烟酒同属一类的东西。她已不止一次地用类似的借口把该做的决定一再地推迟,每次都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也一样。借口之类的,什么都行。
第二天,椎原那津子打电话给宗介。在还在上课的宗介开口之前,她说:
“有两件事想先确认一下。”
“请说。”
“他……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的事吗?”
“是的。他到现在还认为你还在当老师。”
“他……现在真的还在弹吉他吗?”
宗介略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
“是的,并且水平相当高。”
“我明白了。那么,请允许我出席。”
“谢谢。”
“不需要道谢。再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挂上了电话。
宗介立刻连通了美利达岛的卫星电话,把她的话告诉毛。
“干得好。对你来说,真不容易。”
毛的声音有些激动。
“没问题。那么接下来,顺便——”
宗介就自己的AS——的整备向毛提出了这样那样的专门的要求。由于最近一直没回基地,有好些地方都很在意。
“——就是说,在设定火器管制系统的时候也不要碰‘AL’。只要照着那家伙的话做就行了。”
“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拜托了。”
挂了电话。宗介俯视着手机,不住地点头。
“那个,相良君……现在是上课时间。”
宗介抬起头,看到教英语的老师神乐坂惠里板着脸站在面前。周围同学们的视线也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老师,刚才的对话听到了?”
“不,我对你的私房话不感兴趣。不过你的英语说得还真流利啊。”
宗介松了口气。
“太好了。”
“好什么?!”
“刚才的对话是最高机密。如果被老师听到了,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接下来的三分钟,宗介被惠里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向过去漫画里的小学生那样,提着水桶站到了走廊上。
“她说来。”
毛对正在格纳库角落里和整备兵如此这般商量着的克鲁兹说。
“老师吗?”
“嗯,刚才宗介告诉我的。”
“?什么呀,那家伙。昨天在电话里还说得不明不白的。那么说他已经把招待券送到她手上了?”
“放心吧。……真是的,什么事都差别人去做。你可要好好向宗介道谢哦?知道吗?”
克鲁兹板着脸挖着耳朵。
“知道了啦,真烦。要不是基地是在这种偏僻地方的话,我早就自己都搞定了。……啊,真想念东京啊。这里既没牛肉盖浇饭店也没荞麦面店,食堂的菜单也都是外国人口味的东西。”
“你自己也是外国人吧。”
对毛的指摘,克鲁兹耸了耸肩。
“我认为自己是日本人。回到东京,我会因为左侧通行的车道、巨人队的棒球比赛的转播而感到轻松。不过,我是Yakult队的球迷。”
“唉。”
“能见到她,也是如此。看上去挺有精神的,现在似乎也在努力着老师的工作吧。”
“…………”
“怎么了,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哦。”
“嗯?不,没什么。”
看到毛飞快地摇着头,克鲁兹满意地笑了。
“什么呀,还以为你嫉妒了?别担心,我的爱是无限的。我会把小姐您也列入我的后宫名单。所以别难过了?”
虽然明白这不过是跟平常一样的玩笑话,她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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