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瞒着我。为什么不救她”
他冷冷地说。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她也希望我们不要干涉——”
“要是我早知道的话,绝对会帮她的”
“那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被你知道了。所以——”
“别随便下决定”
“克鲁兹,我担心的是你的——”
“烦死了!”
克鲁兹一把掀翻面前的电视机。撞在地板上的显像管发出刺耳的声响,碎了。
“你是我妈吗?!作出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别把我当傻瓜!以为在哄小孩吗?是不是在心里想着‘这家伙真可怜’?在为兴奋得我悲伤吗?你说?!”
克鲁兹怒吼着,肩膀急促地抖动。毛面对发狂的他没有动摇,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忍耐过后,她说:
“如果立场反过来的话,你会怎么做?”
“…………”
“如果是我想对曾经交往过的男人展现现在优秀的一面而兴奋呢?如果那个男人,事实上过着的是最底层的生活呢?你会怎么办?”
“那——”
克鲁兹低下头,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我知道。可恶”
垂着头坐在便宜的椅子上。金发从他的额头垂下,遮住了脸。
毛走到他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想一个人待一会吗?”
“嗯。……不”
垂着头,伸出手去攥住她细长的手指。
“就这样待着吧,一会就好”
“嗯……”
同平时那种碰碰肩碰碰腰的性骚扰完全不同的感触。有些迷惘、有些无力、有些胆怯——的握法。
她第一次觉得,似乎有些了解他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觉得克鲁兹?威巴“很可怕”?现在,她完全无法相信曾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
“这种样子真难看啊。……我遇见老师的时候,有点……觉得也许能回到过去那种生活。弹着吉他,她在边上微笑的那个世界。如果能找回那种感受,也许我真的能改变现在的自己”
当然未来的事谁也不会知道。不过,那是可能性的问题。
“是命运啊。为什么她会……。是我的女人运太差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肯定是你平常做的事情的报应”
“别说的那么难听……”
他抬起头。看上去并没有哭过,一点眼泪的痕迹也没有。
“那么,该怎么办?”
“嗯……。如果是无聊的青春剧的话,大概会今后一生一世都不停地演出吧。不是在那里的舞台,而是在她可能听得到的任何地方。用歌声唱出心中的痛苦,热情地打动她的心……。
也许这样也很帅吧”
克鲁兹开玩笑般地说。
“但是,你并不是个音乐家。”
另一个声音。
门口站着宗介。
“宗介?已经回来了?”
“嗯,就是刚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克鲁兹——我带来了两个你的朋友”宗介把两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他看。
左手是从前面舞台拿来的吉他。
右手是德国制的高性能来复枪。
“挑一样带着,然后我们出去。”
“…………”
克鲁兹轻轻地放开毛的手,自嘲般地笑着,站起身来。
“真是的……。不过还真是了解我啊。今天你会见到死神。”
“那就是干我们这行的。……还没说你的回答呢?”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克鲁兹拿起了那个。
虽说是偶然逃进去的,但却是个有利于同警方对峙的地方。
周围一块中最高的建筑物的最顶层。逃生通道的门也很结实,如果不用炸药或者散弹枪的话不可能破开。
如果警察们打算冲进来的话,大概只能派受过相应训练、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来吧。为了阻止一个激动地挥舞着手枪的男人,开枪也是不得已的吧。
当然,那津子不会知道这种事。
“别说蠢话!”
她的丈夫十分激动,口沫横飞地发出一串串咒骂声。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