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手持黑色笔记本的男人站在面前。就在那两个男人和她三言两语交谈着的时候,丈夫用藏起来的手枪朝他们射击。
警察被击倒了。
他又向另一个警察射击。那个警察捂着左腕逃走了。
那之后他兴奋地跟什么似的。
(——果然那小鬼去告密了)
(——都是你不好)
(快逃吧,你也一起)
那津子的劝说毫无效果。他抓住她的手腕,逃出了公寓。
到处都听得到警车的警报声。朝追过来的警察开枪。又打成了重伤。
该结束了。
跑啊,跑啊。
明知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抓着她的手腕,跑进了商店街的一角的杂居房子里。把上了年纪的警卫当作人质,侵入8楼的办公室,在那里构筑防线。
周围有数十名警察。
她的丈夫——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嘴里叫骂着,踢着办公室里的桌子。
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都是自己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但是,可是,偏偏是今天。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期待起今天来。该穿什么衣服去参加他的演出会,等等,考虑了许多。还想到是不是要买束花,想象着他收下花束的笑脸。
真是笨蛋。自己和他,到底还是住在不同的世界的人。
她想着大概再也见不到了的少年的名字。
“嗯……是吗,知道了,这边就交给我吧”
毛挂上宗介打来的电话。
真糟糕,又是开枪又是抵抗的。
虽说以前就觉得事情不怎么妙,不过却从未想过那位“老师”的境遇竟会糟糕到如此。好像已经被许多警察包围了。可以说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是每天都在和恐怖分子作战的毛他们,也没有能救出她的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快忘了这事吧——虽然很无情,但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让宗介和杨保密,在内部举行个小型演出,让队里的家伙们高兴了之后,就快点回基地吧。
毛打算告诉克鲁兹“因为亲戚发生了不幸所以她来不了了”,并伪造些她的留言传达给他。比如“真的很抱歉”,“我好喜欢克鲁兹君,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之类。然后自己就拍拍他的背,对他说“哎,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今天就改让队里的伙伴们高兴一下吧”。
(嗯,就这么办……)
毛微微点着头,向舞台背后的准备室——只是把放杂物的空间改造了一下——走去。
离开始还有一点点时间,克鲁兹应该会在那里。
站在门口,“啪”地拍了下自己的脸,勉强作出一副精神的样子。
(好吧……)
打开门。
“喂,刚才宗介有联络进来,关于那位老师的事情。好像——”
背对着毛,克鲁兹紧盯着房间角落里的电视机。
“……克鲁兹?”
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看着民间电视台的5分钟新闻节目。
“——被认为制造这起袭警事件的,是住所不定的无业人员、名叫幸田史朗,25岁,以及椎原那津子、29岁。幸田已被列为新宿区发生的袭警事件的重要参考人,警方正在全力追踪。目前两人似乎挟持人质在建筑物的8楼同警方对抗。现在搜查人员正在同两人交涉中——”
节目做的很周到,两个人的照片也被放出来了。
不久新闻结束,开始播放广告。
这台破烂电视把所有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这是什么?”
过了一会,克鲁兹嘴里嘟哝了一句。因为还是背对着,毛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克鲁兹……”
“……如果是玩笑的话,既低级又不好笑。我的身体很健康,精神既没有错乱也没有幻觉。既不喝酒也不吸毒。……这么说来,这是真的了?”
很平淡的声音。
毛沉默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喂,这是真的吧?”
“是的”
克鲁兹转过半个身子,向着旁边的镜子看去。用冷峻的眼神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可恶”
像吐出来似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如小丑般的装束而感到厌恶的脸。像是突然从美梦里惊醒、很难受地呻吟着的声音。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说:
“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只有宗介和我知道”
毛简略地把真相告诉了他。现在的那津子的境遇、以及她和怎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克鲁兹虽尽力作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听她说,结果还是——
“为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