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八 不必烦恼的八方塞阻 对立的FESTIVAL

千里迢迢地赶来的老资格的佣兵们,变成了“超危险地带”了。

  “相良君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从入口那里偷偷地窥视到了状况的恭子,一边哗哗地流着大汗,一边对小要说。

  “怎么事到如今才问……。总之,那家伙就只有那种危险的朋友而已啦。”

  小要像在抱怨般地说道。

  “呜呜……。虽然是听说过他是在外国恐怖的地方长大的……怎么说呢,实感……”

  “总而言之有一件事是清楚了。……估计多半是七班那帮家伙,连四班的客人都抢过去了呢。”

  “唔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救了我们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时,一直只顾着和貌似美国人的佣兵说话的宗介,向小要这边转过头喊道:

  “千鸟!”

  “干啥啊。”

  “四班咖啡厅的准备怎么样了?可以的话想让大家移动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

  小要将两手交叉,比画出一个大大的“×”字。

  “现在,好像还不能开张呢。虽然真的很抱歉。”

  事实上这个时候,四班的咖啡厅预计是已经马上就可以开张了。可是,她却斗胆这么说了。然后连对手的反应都不看,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宗介将小要的话信以为真,和身旁的战友嘁嘁喳喳地说了些什么。

  富田他们七班的一干人众,想着“早点给我滚到哪里去啦!”,几乎像在祈祷般地定睛注视着他们的样子。

  “……就是这样。诺里斯。暂时在这里杀下时间吧。”

  宗介这样一说,那个美国佣兵的脸色暗淡下来。

  “那倒是没关系……可是,箱良。实际上啊,从刚才起……”

  “从刚才起,怎么了?”

  “别回头啊?从你那边看的四点钟方向。那边的那两个拉丁人……我老是觉着他们和以前在哥伦比亚战斗过的敌人一模一样。”

  “卡斯特罗他们吗?不可能——”

  “不,错不了。他们也注意到了。一定想宰了我。”

  那个佣兵——诺里斯,以总是把手揣在怀里的姿势,淡淡地说。

  格外放松的举止。

  这对于专业的战士来说,却不如说是展现出最大限度的警戒体势了。

  另一方面,富田等人,又只、只、只、只、只能在那里捏一把汗。

  “箱良。那帮家伙真的是你的战友吧?不会是通过别的路子或者第三者,被叫到这儿来的吧?没有用巧妙的手段,利用你把我引诱过来这种可能性吗?”

  “没有那种事。是你多虑了。”

  “箱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诺里斯。这里可不能杀人。那个我已经跟全员说过了。”

  诺里斯“咕咚”地咽了口唾沫。

  “也就是说……不杀人只无力化的话就可以了吧?”

  “诺里斯……”

  无论怎么说也全是老练的战士。对于诺里斯氏那里腾腾冒出的杀气,其他的男子们也敏感地作出了反应。

  有的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有的人把西服前面的扣子解开——还有的人“若无其事”地移动向了墙边和椅子后面。拉丁的战友们也一样,“有什么要来了哪”地摆好了架势。

  能难受到如此地步的文化祭模拟店也是很少见的。

  “那个——。各位。如果想要打架什么的,可以的话请到店外——”

  富田说道,但是,当然谁也没在听。……怎么说呢,能听懂日本话的人,几乎根本就没有。

  说起来,这也不是打架。是实战。

  充满了店里的,剑拔弩张的空气。

  将之打破的,是七班的女招待中的一人。

  “已……已经,够了啦!!”

  发出刺破耳膜般的悲鸣声,狂奔出去的少女。

  那造成了有点像西部剧的决斗场景中,抛起来的硬币落到地上时同样的效果。

  下一个瞬间,几乎所有的客人,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噪音。怒吼。接着又是噪音。

  玻璃被打破,桌子被掀翻,好几个男人被摔到了墙壁和地板上。以门外汉的眼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抓得住的动作,十好几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大乱斗。

  “哎呀——。试着说说话一看,真的都不是坏家伙啊。”

  眼睛周围被打了个大黑圈儿的诺里斯说。

  “塞纽尔(这个还是指宗介),你也真是个,怎么说呢,了不得的男子汉啊。”

  刚才的拉丁战友——卡斯特罗一面大口喝着自己面前的龙舌兰酒(墨西哥产的一种酒),一面说道。这边儿也是贴满橡皮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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