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五 无可奈何的五里雾中 异常清闲的战队长的一天

搭乘姿势跪倒着。

  毛的背后站着已经完完整整打量好衣服的泰沙。和往常一样的咖啡色制服外面套了件夹克,头上戴着绣有“TDD-1”的帽子。现在已经稍微有点活动的氛围了。这是她每次长时间巡视基地的时候必定的打扮。

  毛继续问,

  “那么,之后呢?说了些意义不明的话语,胁迫部下,然后摔倒?真是乱七八糟。那简直就是老年痴呆症嘛。”

  “老年痴呆症……”

  “否则就是发情期的猫。总之是没什么补救方法的。就简单地对他说‘不好意思,我有病’不是更好吗?”

  面对毛尖刻的评论,泰莎气得鼓起腮帮。

  “我没有病。我只是在早上容易犯迷糊。作战中我会更清醒的。”

  “话虽如此,也得有个限度吧。再怎么迷糊通常也不会半裸着在潜艇内徘徊吧?”

  “梅莉莎,你之前不是也有过吗!?”

  “那不是我睡迷糊了,是药的关系……不过不是挺好嘛?又没让其他的组员看到。宗介又不是那种大喇叭型的人。”

  “可再怎么说,在相良先生面前出了从未有过的大丑,让我感觉非常失落呢……”

  重新压了压帽沿,泰莎的脸发红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

  “借睡迷糊了对他撒娇、本来还想再继续一会儿的……可太不成体统了。简直就是魅惑。我一定被他鄙视了。”

  毛用鼠标拖动液晶显示器中的CG,优哉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

  “不是很好吗?至少让他认识到你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可那样明明连普通都说不上……!”

  “嗯——确实。”

  叼着香烟,毛不在意地回答。

  “那个——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就那样同意了……”

  “噢。话说回来,你今天还真闲啊。”

  “是啊,太不幸了。”

  如果和往日一样忙的话心情应该会好转一点吧。

  今天的泰莎异常清闲。

  那是当然了。为了腾出时间,昨天那么拼了命地努力工作。

  恰好昨晚相良宗介回到这个梅利达岛了。往常泰莎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手段巧妙地和他拉近关系——这份心情也在今天早上的事件后彻底消散了。

  因为害羞,鼓不起和他见面的勇气。

  在反恐作战中,拥有最大限度利用机会的智慧和决断力的指挥官,在恋爱场上却和无法完全判断状况的新人少尉的水准持平。

  (糟了,太糟了……)

  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在东京的千鸟要和他的距离在逐渐缩短。表面上“我对宗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却在暗地里每天晚上做饭请他去吃(太狡猾了!)。

  香港事件之后,接受宗介选择的泰莎也曾有过绝望的感觉。再怎么说都是那死板木宗介和连自己都要欺骗的别扭的小要。综合毛和克鲁兹的说法,两个人的关系实质上并没有什么进展。

  虽然她也觉得小要是个不错的人,可不能就因此有所顾忌。在状况允许的条件下,将自己的情感直直地表现出来——这就是到如今为止短短的人生所得到的贵重的经验。

  (对啊,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鼓起干劲、握紧小小的拳头——这就是最近的她。

  话虽如此,可今天早晨的丑态——

  (真、真的……已经完了……)

  号啕大哭。大脑短路。因此恋爱是难事。

  所以她才会寻求能够倾听她心中苦闷的人,抱着希望来到了毛那里——可她管她自己在那里忙着工作,似乎一点都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

  “这么说来你为什么会睡在潜艇里呢?昨晚应该还在基地的房间内的。”

  “嗯,确实应当是那样……”

  昨晚,泰莎将大量的公务一口气扫平——为了今天能够悠闲一点,她将所有能做的工作都完成了。揉着快要挡不住睡意的眼睛回到基地内自己的房间,发现果然毛又在房间内兴奋地大口大口吞着啤酒。泰莎也在她的推荐下喝了一罐饮料——

  之后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

  “我一点都不明白。因为脱掉的制服在舰长室,似乎没有裸着在基地内四处晃悠。另外……”

  泰莎语塞。

  “另外?”

  “我回到基地的房间时,他不见了。”

  “他是?”

  “抱枕娃娃啊。不是一直在床的边上吗?”

  “噢,那条小狗啊。”

  “是我特别喜欢的、最重要的抱枕娃娃。也许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带着他外出、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了也说不定。昨天梅莉莎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你回来后我马上走了。我半开玩笑塞给你一罐Chuhai,你不是一口气就喝完了嘛。喝完以后你连衣服都没换立刻‘噗嗵’一下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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