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接到电话说‘泰斯塔罗莎上校在声纳室有些事情要商量,不能去基地的指挥中心,希望您能转告’,就打电话通知了而已。”
“……”
其他的什么人告诉马度卡斯“她不会去”?马度卡斯再传达给加里宁?也就是——马度卡斯昨晚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抱着抱枕娃娃在基地里到处徘徊的自己?
“呃……”
“请告诉我,舰长。发生了什么重大情况吗?”
“不!没有!我理解错了,请忘了吧。”
泰莎反射性地下结论。
正好。瞒住他好了。下次注意就行。
“……是吗。那就好。”
虽然看上去始终不放心的样子,马度卡斯还是遵从了。
“不管怎样,SRT的调教交给加里宁真是太好了。那群人感觉上就是一群无赖的集合。让你也头疼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么,告辞了。”
“啊……请等等,马度卡斯先生。”
“请问有什么事?”
马度卡斯站住,回过头。
“那个……昨天晚上,是谁通知你我不会来的?”
“啊,是——”
他的脸突然沉下来。
“——相良中士。”
“相良先生?”
“是的。……这么说的话,差不多是他回东京的时候了。”
在轰响的噪音中,泰莎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跑着。
梅利达岛机场由2000m滑行跑道和地下格纳库组成。地上的滑行跑道用阔叶树伪装的覆盖遮蔽,只有
飞机起飞降落时,经过管制中心的许可才可以划动开闭。毕竟要移动2km长的外壳,单单算面积就有13万平方米,和同样拥有开闭机构的棒球场的规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噪音也是非同寻常的,驱动音甚至能传到地下。
“哈……哈……”
泰莎专心一意地在滑行跑道正下方的巨大格纳库内奔走。正在忙于向C-130运输机、C-17运输机等等飞机中装卸补给物资的格纳库,其构造大小有TuathadeDannan格纳库的数倍。
格纳库的一角有巨大的电梯——可以正好搭载一架运输机、可上下移动的地板。现在格纳库内正鸣响着该电梯上升的警报音。
在格纳库工作的人们以惊讶的表情注目着她。泰莎丝毫不在意,继续奔跑着。
已经大致想起来了。
半夜里一个人离开房间,在基地内到处逛的时候——最先遇到的是宗介。
说了各种各样任性的话。“不要在意我!”啊“我最讨厌相良先生了!”啊。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陪着自己。“我不能丢下您”、“我已经明白了请您稍微安静一下……!”。
喧嚷了很久,她说“我要回家”。还对准备带她去基地方向的他说“根本不是那边!”。于是,她最后被带到了——
TuathadeDannan的舰长室。
搭载着小型涡轮螺旋桨飞机的巨大电梯正在缓缓爬升。她在最后一刻跳上了电梯。在机体边上进行起飞前最终检查的基地工作人员看见她的行动,都瞪大了眼睛。
“相良先生!”
泰莎像是为了不要输给引擎爆鸣声,大叫着。相良宗介背上甩着巨大的背包、正踏在上飞机的阶梯上。
宗介吃了一惊,把背包放在机内后从上面下来,走到她身边。泰莎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调节着呼吸。
“那个——”
她对来到她身边的宗介说。
“——那个,昨晚……似乎……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和困惑。我想对你道个歉……”
“……”
“相良先生,对不起。”
泰莎用比起对马度卡斯道歉时更加坚定的口气说道——全身是汗、辫子蓬乱、肩膀激烈运动着。
“我喜欢。所以——请不要讨厌我。”
她用尽浑身的气力说出这句话。
宗介用微妙的目光注视着她。之后他回头四顾,确认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之后,他靠近泰莎,轻声说,
“对不起,上校。”
“哎……?”
“虽然我明白了您很喜欢,可我不一样。请您明白。我不喜欢。”
“……!”
她在原地石化了的时候,他继续说,
“……我觉得,在别人面前不应该大声宣布‘我喜欢喝酒’。酒精会破坏脑细胞。想干这行时间长点的话,请尽可能控制。实际上我在香港的时候也喝过一点——实在是糟透了。说得直白点,我再也不想喝了。”
“哈……?”
“看样子料理长说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