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虽然这样想,他的脸上还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踉踉跄跄地,他刚倚着墙回到校工室——
哐锵!
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炕桌飞了过来。被炕桌直接击中头部,大贯当场翻倒在地。
“咕噢噢……”
趴倒在走廊里时,他听到房间里传来宗介和一成的对骂声。
“为什么你小子!就只会一个劲儿地干扰我呢!?”
“你说得真奇怪。干扰别人的是你吧。”
“那为什么!要把我特意买回来的干木耳给扔到垃圾桶里边儿去?”
“那是吃的东西吗?我还当是硅胶什么削下来的渣——等等,大贯氏他……”
“唔……?”
终于注意到大贯的存在的两人,停止拌嘴奔了过去。
“额头破了喔。瞧你干的什么好事……!”
“是因为你躲开了炕桌啊……!”
“没有扔过来的话,就没有躲的必要了。”
“是因为你干的全都是让人想扔桌子的事儿吧!”
“你转嫁责任转嫁得也太过分了。这可不能成为杀死大贯氏的借口喔。”
“人还没死呢!”
“…………。总而言之先搬进去吧。”
不知悔改地继续争吵着,两人将大贯抬向校工室的睡床。
一个小时后,总算是缓了过来的大贯,伴着超人的努力,总算是没有向两人怒吼。
虽然想用厨房里的多功能菜刀把宗介他们给砍了的冲动也涌上过心头,不过他也拼命地忍过去了。
(耐心点,耐心……)
对。因为他们没有恶意的。像现在这样,他们俩慌慌忙忙地收拾了屋子,正以多少有些畏缩的样子正座在自己的面前呢。
但是,还是有训训他们的必要。不为别的,是为了这两个人好……!
“你们两个,在那里坐好。”
“已经坐好了啊。”
“行了,坐好了!”
“所以说,明明都已经坐好了嘛……”
一面回答着,宗介和一成很不舒服似地在那里重新坐好。大贯咳了一声之后,带着非常“大叔”的抑扬顿挫说道:
“首先呢,最开始我就说过了。……对于你们的热情与亲切,我呢,是非常非常感动的。就算先抛开其中的内容暂且不提,对你们想要担负起艰苦而高难的校工的工作这件事,这份努力呢,我也十分地想给予承认。”
“哈啊。”
“但是!只有一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原谅的。你们两个人啊,为什么关系会差到如此地步呢。相互仇视,相互伤害,就连无意义的事情也要相互竞争。实在是太可悲了。你们不是从以前开始就是好朋友的吗?”
“才不是!”
两个人同时全盘否定道。
“我和这个男的,上星期才刚刚认识。”
“而且,就算这段孽缘再延续个50年,我们也绝对不会成为什么好朋友的!绝不可能!”
“是……是这样吗。”
虽然被炽热到奇怪的口气压倒了气势,大贯还是回过神来,
“就算是这样好了。你们不能再有点儿协调性吗?争斗是不能生产出任何东西的。作为我呢,也觉得你们俩协力来完成事情才会有所帮助……”
听他这样说,宗介和一成面面相觑。
“唔。如果是这件事的话……”
“实际上刚才,我们正在进行一部分的协力呢。”
“哦?”
宗介站起身来,走向厨房。端过放在煤气炉旁边的一个碗,“咚”地一声放在炕桌上。
那是鱼的味噌煮。
“今天的晚饭。”
“相良准备的材料,我做的。很好吃哦。吃吧。”
“…………”
被强迫着,大贯用递过来的筷子,尝了尝鱼的味噌煮。
“噢噢。好……好吃。这个相当地……”
肥得流油的鱼,味道很醇厚,生姜的味道调得刚刚好。大贯顿时变得非常高兴,边开心地大口大口吃着鱼边说:
“什么嘛。你们这不是也能干成正经事儿吗。哈哈……说起来,这是什么鱼啊?味道不是很熟悉……”
“是鲤鱼。从校舍里头的池子里逮来的。”
“…………”
“很大喔。因为挣扎得很厉害,宰它可是花了一番功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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