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五 无可奈何的五里雾中 善意的侵扰

这种时间会是谁呢,虽然觉得奇怪,大贯还是说道。

  “失礼了。”

  “打扰啰。”

  两名男生走了进来。看到这对组合,大贯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是损坏公物的惯行犯。名字似乎是叫相良宗介来的。另一个是今天早上把自己打飞的学生。叫什么椿一成吧。现在戴着像牛奶瓶底一样厚的眼镜。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走进六叠间,无言地俯视着大贯。两个人齐刷刷地都是一幅一点也不和气的铁板脸。

  难道说,是来结果自己的……?

  他正这么想,两个人分别开口道:

  “还疼吗?”

  宗介生硬地问道。

  “干什么啊,你们俩。”

  “是疼啊,还是不疼啊,说清楚了!”

  一成满心焦急般地说。

  “疼,疼倒是确实疼啦……”

  “好。”

  齐声说着,两人将大贯的被子掀开,开始扒他的衣服。

  “干,干什么啊。”

  根本不理会眼泪汪汪的大贯,宗介和一成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身体上到处乱摸,用粗暴的手法四处鼓捣。

  “有内出血呢。”

  “冷敷啦,冷敷。去拿来。”

  “降温什么的简直荒谬。将头放低,适当地保温,然后再验尿——”

  “比起那个来还是先问问感觉吧。脉怎么样。晕不晕啊。怎么样啊,校工先生。”

  “好痛。痒死了。住……住手啦!”

  他一喊,两人啪地一下停了手。半裸的中年男子拉过被子,脸色惨白地直往后退。

  “你们,到,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说……难道说。是想趁着我动不了,对我这成熟的肉体,来个霸王硬上弓……!?想要尽情地品尝,这马上要从枝头掉落的果实……!?”

  这是什么世道啊。就算年轻人的心都在堕落,可是,居然会……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异常的行为!(插花:·#¥%—*||||||OTZ……堕落的是您吧,大贯先生……)

  由于战栗,大贯全身颤抖。宗介和一成板着脸对望了一下之后,

  “您好像搞错什么了……”

  “放心啦。不会加害您的。”

  分别说道。

  “什么?”

  “我们是为了照看您和替您工作而来的。到伤势好起来为止,请让我们住在这里劳动。”

  “没错。也得到校长和学生会长的许可了。工作就交给我们,您就好好养病吧。”

  “……真,真的吗?”

  两人用力地点头。

  大贯一时间愣住了,但不久终于热泪盈眶,

  “咕……呜……”

  “?”

  “当校工当了二十五年!我……我,从来就没有像这样感动过!我为什么会以为,在这个世纪末,人心都已经堕落了呢!?呜呼,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啊。多谢,多谢你们……!”

  大贯边忍不住垂下男儿泪,边分别和两人握了手。宗介草草地应答了之后,以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说:

  “因此,此后的几天就请您多多关照了。到时候,请一定要注意我——二年四班·相良宗介完成任务的能力。”

  “……哈?”

  “不对,校工先生!这种家伙的名字用不着记啦。比起他来,一定要看清楚本人——二年八班,椿一成辛勤劳动的样子啊。”

  两个人一同说了奇怪的话。

  大贯正呆愣着,宗介站了起来。

  “您肚子不饿吗。我来做饭吧。您请躺着就好。”

  “等下,你小子的料理啥的肯定是狗粮。我来做。用我在打工的地方学来的烹饪技术——”

  “可不能让你拿菜刀什么的。因为你很可能会把大贯氏错当成猪肉给肢解了。”

  “谁会呀!”

  “总而言之近视眼就去睡觉吧。只会碍事而已。”

  “哼。你小子才该老实待着呢。”

  “那可不行。”

  “啊,你这家伙。”

  瞟了一眼惊惶失措的大贯,宗介和一成争先恐后地冲向厨房,抢起烹饪器具和食材来。

  “把那块菜板给我,相良!”

  “想要的话,就从冰箱前边起开。”

  “哈,别招人笑了。连锅都没有,你打算怎么使煤气炉啊?”

  “那么,你就别指望这个柿子椒了。”

  “你小子,想威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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