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五 无可奈何的五里雾中 善意的侵扰

个而已。输给这种家伙。这种……卑鄙怯懦,阴险狡诈,不合常理,狂妄自大,让人不爽,寡廉鲜耻,胆小如鼠,不讲诚信,不懂人情,小看别人的家伙……”(插花:我把这些全都写出来的时候汗到不行……没想到椿君还很有文学素养,四字四字的连着用了十个……)

  始终低着头,一成结结巴巴地说。

  “好像被说得很了不起呢……。不过嘛,我倒觉得至少一半也算是说对了啦。”(==||b)

  “唔……”

  宗介倒没生气,只是额角处流下了一滴汗。

  “我想再决一次胜负。想进行一次能让人接受的战斗。只是这样而已……!”

  “原来如此。大体的情况我明白了。”

  林水把办公椅靠得轧轧响。

  “照这样一直留着遗恨的话,对你们也非常不好吧。校内有对立的火种的话,安全保障上也不能让人满意啊。好吧——就让你们来一次面对面的对决看看好了。如果椿君赢了的话,就给空手同好会预备的活动室。只不过,要是相良君赢了,今后就绝对不要再想着打倒他。这样如何呀?”

  “前辈……?”

  “了解了,会长阁下。”

  “多谢您啦,会长先生……!”

  小要大吃一惊,在她的两侧,宗介和一成同时摆好了架势。一方将手伸向怀中,另一方伸出拳头——

  “哎,先等一下。”

  林水伸手制止了两人。

  “有什么事呢?”

  “干吗啊?”

  宗介和一成露出诧异的表情。

  “什么事情都想用暴力来解决可不值得赞扬啊。再稍微多利用点儿头脑和人格来决胜负怎么样啊。”

  “?”

  “为他人尽力也算是一项贵重的技能。我认为,这比起枪和拳头来都还要宝贵得多。所以呢,你们看这种方案怎么样……?”

  这么说着,学生会长取出了一个装了文件的封筒。

  ●

  阵代高中的校工·大贯善治正躺在床上。盖着污渍斑斑的被子,头枕着软塌塌的枕头——时不时地,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头顶上横梳的头发稀稀落落,胡茬子留得老长。肚子和下巴周围都长出了和年龄相符的赘肉,但是,或许是每天劳动的关系吧,他的脸晒得黝黑,小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

  工龄二十五年。

  大贯比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还要老资格,校舍和其他的设施,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唔……嗯。”

  早上被打到的侧腹还在痛。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明明已经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却完全没有食欲。

  被血气方刚的学生施以暴力的经验,到现在为止的四分之一世纪中也有过几次,不过——就算如此,受到如此强烈的一击可是头一回。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早都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真是的,多么可悲啊……)

  他拉过被子,叹了口气。

  说起最近的学生来,到底都怎么了啊。这种暴力行为固然是有,但特别是今年,性质恶劣的器物损坏尤其显著。他们身上没有重视人和事物,体贴的心了吗?

  虽然物质上是丰富了,但孩子们的心岂不是只有堕落一途了吗。

  自然而然地,思绪飘向过去。

  (过去多好啊……)

  学生们都那么纯朴,充满了热情,燃烧着对未来的希望。对待自己也和对教师没有区别,还边笑着边帮自己干活儿。

  他回想起他们开朗的声音。

  (大观先生,我们也来帮您打扫啰!)

  (这可是我们最宝贝的校舍啊!)

  (呜哇!您平常一直都干这么重的活儿吗?太厉害啦!)

  (大贯先生就像我们的爸爸一样啊!)

  (唉呀。真是的。哈哈哈哈!)

  ……就像这种感觉。

  总是挑起暴力事件的刺儿头,也曾经帮自己贴过瓷砖。半强迫地,将工具箱从大贯手中夺去,说

  (……真是,别当我没用啊。借我啦。我啊,老爹可是个大木匠哦。)

  每次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眼角就会热起来。

  打从这样心地善良的学生消失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说起最近的学生来,都只会像对待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对待自己,垃圾也到处乱扔,器械也都弄坏——只会干这些事。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就这样卷在被子里,大贯正怀念着逝去的日子的时候——

  哐哐。

  校工室的门口传来敲门声。

  “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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