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
“他用来复枪把少校最珍惜的奖杯给打爆了。”
吉玛耸了耸肩。
“北边有个巷战的训练场吧。从那边的塔顶上,用三〇八口径弹打进了留守中的少校的办公室里哟。看来好像是和其他的训练生打了赌的样子……。虽然本人坚持说‘是流弹’,不过少校还是大发雷霆了。”
“从那座塔那儿……?”
毛向北望去。面对着平缓的小山的密林的遥远的另一面——在那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彼方,有一座粗糙的铁塔的顶端,从树木之间突兀地露出头来。
“…………”
她又回过头,将目光投向艾斯迪斯少校的办公室。那是一座位于纵贯密林的训练营的南端的,很小的预制板建筑物。
从北边的铁塔到少校的办公室,大概足足有一公里远吧。
从这么远的距离,把那个小奖杯给……?
“当然,肯定是偶然啰。”
注意到毛的样子,吉玛又补充了一句。
“因为对技术普通的人来说,这可是连命中大象屁股都很难的距离啊。首先,他原本就不是干狙击的料。”
“那倒也是……”
关于传说的狙击手的传闻,毛自加入这个业界以来也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不过能拥有那种技艺的人,就算找遍世界也大概只有几个而已吧。那样的人肯定是沉默寡言,忍耐力强,有着某种仙人般的神秘的目光。毫无疑问,绝对不会是像韦伯那种轻薄的类型。(插花:……汗,为什么我看到的反倒是轻薄的类型多……?)
“那么,咱们走吧。少校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这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家伙。虽然在侦察训练中,不知道今天还回得来回不来的家伙也有……总而言之请先去看看吧。”
吉玛说着,走了起来。
从那往后的一天里,毛把训练生巡视了一遍。
将拿到手中的成绩表和履历书比对,对其中感兴趣的人物进行直接观察,试着见面说话看看,再向吉玛这个那个地问问——就在这么做的期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从傍晚开始又一场恐怖的暴风雨袭击了基地,但就算如此训练日程也不带停地继续着。哗哗作响的雨声的另一边,能听到教官们的呵斥声和遥远的枪声。在训练营西面的广场上,两台AS手持模拟战用的单分子刀,扭在一起进行着格斗。
因为毛也很累了,吉玛对她说“剩下的明天吧”,把她带回了教官用的宿舍。
租来的单人房里只有张粗糙的床,连个浴室都没有。她估摸着公用澡堂里现在正空着,就慌慌张张地脱光衣服把汗和泥冲掉。包着浴巾回到房间里,喝了杯冰镇啤酒,这才觉得总算是活过来了。
“接下来……”
她随便往床上一躺,把当天见过的训练生们的履历表又读了一遍。
各种各样的男人们的,各种各样的人生。
(唉呀,真是,有意思……)
她随便地挑着看着。长得帅的也有。高学历的也有。有钱的也有。有孩子的也有。好像体毛很重的男人也有,总觉得仿佛有什么变态兴趣的人也有。
正如吉玛所言,在训练生中,也有几个拥有着无可挑剔的技能。到那时为止见过的二十几名中,成绩和技能出众的人大概有三个。
首先,是原以色列军的空降队员,尤那丹·哈莱路。
这个人是顶尖的。他是拥有经济学和工学硕士学位的知识分子,当然作为空降队员的技能大体上也是满分,实战经验也很丰富,曾在黎巴嫩南部从事过多次极密作战(虽然并无法触及其内容)。在AS部队的在籍时间也很长,其间曾击破过三台叙利亚军的Rk-92。好像还受过以色列情报部的“摩萨德”的训练。说不定,现在还有联系呢。
(技术小插花:摩萨德:1937年,巴勒斯坦的犹太人成立了名为“摩萨德”的组织,专门负责为巴勒斯坦地区的犹太人地下武装购买和偷运武器,并负责向巴勒斯坦组织偷运犹太人移民,最初总部设在法国巴黎。1940年巴黎被纳粹德国占领后,“摩萨德”转入了更隐蔽的地下,也更积极向巴勒斯坦地区偷运武器和组织非法移民。)
接下来,是原秘鲁军的特种部队队员,李考特·布拉德。
他也很优秀。空降、水中作战、侦察作战的造诣都很深,而且还是个爆炸物专家。持有双引擎飞机和直升机的驾驶执照,飞行时间总计大概有2000小时。虽然没有AS的操作经验,但是除此之外,就可以说是似乎能活跃在任何方面的万能选手了。以恶名昭彰的左翼游击队“光辉道路党”为对手,也成功完成了相当多的任务。
原意大利军的反恐队员,达尼埃利·布里阿什。
从警官中被提拔到反恐部队的GIS的他,擅长CQB——屋内超接近战。虽然作为突击要员的生涯很长,但是AS的操纵经验也很出色。九五年,罗马发生使用AS的恐怖事件的时候,他在市民无一死伤的情况下将敌机无力化了。他是个空手道高手。由于那个兴趣,还能在某种程度上使用日语。对于在东南亚行动机会较多的“狄·戴娜恩”而言,能使用日语或者中国话的队员可是宝贝。
无论哪个都是拥有优秀经历的人。试着交谈过后,性格上似乎也没有问题。很绅士,充满自信,也没有轻视毛的态度。
(从这里面挑两个人来签约,不是很好吗……)
啪啦啪啦地翻着纸张,毛在心中喃喃道。
要说真心话的话,真是想赶紧把补充队员决定了,回美利达岛去啊。明天的这会儿,新型AS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