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毛虽然读和写都比较犯愁,但是若是会话的话,可是能将日语使用到相当的水平的,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
“那个……那么说,就是你打倒了哈莱路的M6咯?”
“是的。”
“我希望你说说那场模拟战的状况。”
“没什么值得说的。”
“别那么说嘛。一点点就好啦。”
“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你骗人。只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是对手失误了。”(插花:……不会说谎也没有到这个份儿上的吧……OTZ)
相良的回答既简洁,又生硬。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简直就不打算再加任何称得上补充的东西,因此会话极其地难以继续。虽然肯定不是在抵抗,但是也绝不是友好。
(这样子,不行呀……)
这小鬼几乎就像个自闭症儿童。
差不多这个年纪的话,就算双眼闪闪发光,雄辩地夸耀自己的战绩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吗?明明应该如此的,可这个相良对自己简直就没表现出一点关心,甚至还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拒绝交流。他只是一个劲儿地,默默地清扫着他的来复枪。
毛开始稍微失去了对对方的兴趣。交战用的是这简陋基地的AS。哈莱路的M6一方,说不定有些微的故障或整备不良什么的吧。
“……是吗。那,一定就是那么回事了。”
毛耸了耸肩,正打算离开那里的时候,另一个训练生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兵营里。
“啊~啊。好厉害的雨呀。真是的……哦喔?”
是克鲁兹·韦伯。他从头到脚全都湿透了,手里拿着把大铁锹。注意到毛的存在的韦伯,一边还往下滴答着水,一边大摇大摆地朝她走近过来。
“那边的不是小梅莉莎嘛。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呀。难道是来偷我的内裤吗?”
真是下流到极点的男人。第一印象和本性能差到这么远的类型也真是少见。
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是毛。请称呼我为毛上士大人。”
“哦哦。对不起啊,小梅——咿!”
在用战斗靴的鞋跟狠狠跺在对方的脚趾头上的同时,她迅速地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四五口径的自动手枪,用枪口顶住了对方的下巴。
“你要登鼻子上脸也请有个分寸。”
用听起来尽可能低粗吓人的声音,毛对他耳语道。
“虽然刚才是饶了你啦。太瞧不起人的话,我会把这家伙插进你嘴里,让你从屁眼儿里往外拉铅子儿哟。你要是想拉血拉死的话,就再叫我一声‘梅莉莎’看看呀。”
海军出身的她,这方面的词汇也极其丰富。
(插花:……每次我翻译这位大姐的话,都会满头大汗……可是,平时完全不会说粗口的我的脏话储备,又是从……哪里来的?=”=|||)
再重复一遍——毛并不是所谓的“男人婆”。但是,这么被人激怒也是有个限度的。这种男人,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肯定会一直把自己当成白痴。毛可不是能一直嘻嘻哈哈地容忍属下的这种态度的好人。
韦伯把铁锹放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呜哇——。好可怕喔。我投降。原谅我——”
“你反省得还不够呢。我说过不许小看我了哟。”
她用大拇指咔嚓一下拉起了手枪的击铁。
“我认输了啦。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趴在那边,亲吻地板的话你也干吗?那么干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哟。”
这时,韦伯那蓝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冰冷的光芒。他歪吊着嘴角,仿佛很享受般地低头看着毛。
“哼。我要是说不要呢?”
“我说过了吧。真的会杀了你哟。”
实际上,因为这支手枪的枪膛里并没有装上初弹,就算扣下扳机也打不出子弹来。但是这个时候的她,有一半是认真的。就算不用枪,以自己的格斗术的话,肯定也能把这个男的给送进医院去。要是能把那张带着微笑的俊脸给打烂,心情肯定会很爽吧。
对手似乎也打算那么干。如果抓住空隙就拨开毛的手枪,甚至或许还打算折断她的一条手臂也说不一定。他的全身,已经开始慢慢地飘出在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哟”般的气息。
“会受伤的喔,小姐。”
“你试试看呀,小家伙。”
一触即发。那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有几秒钟吧。就在不知哪一方会先行动的那个瞬间——
在以充满敌意的目光相互对视的二人之间,突然插进了一柄粗大的来复枪的枪身。
“到此为止。”
轻松地举着那支脏兮兮的来复枪,籍良——相良说道。他是在不知不觉间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边的。没有声音。也没有气息。既没有被毛,也没有克鲁兹·韦伯察觉到。
这间兵营的地板,明明应该是一走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吵耳噪音的啊。